子阿宝在外边吃草。 隔着纱帐,小暖看着在田埂道上来回“消食”的邓进忠,慢慢翘起嘴角。 这老太监沉不住气了。 小暖认真分析了玄迩给她的资料,又结合这几日的观察,得出一个结论:邓进忠虽然是建隆帝的得力心腹,但是他被建隆帝养废了! 近十年的时间,邓进忠的任务就是看守建隆帝的私库,与他打交道的都是等级比他低的太监宫女,他日子过得实在舒坦,所以才会一日胖过一日。 他不笨,折磨人的手段也够狠辣,但是舒服了十年,他的心志已大不如前。 封江兆失了圣心,德喜又不在宫中,邓进忠被建隆帝委以重任,立功邀宠,再回建隆帝身边的心很盛;他忽然大权在握,难免会发飘生急,做事易冒失。 小暖相信再熬他两天,他必定会采取行动。小暖也很急,为了催他快一点,她决定再让田守一去点把火。 第二天再见到邓进忠时,小暖果然发现他的黑眼圈更严重了,脸上的焦躁已经遮掩不住,“姑娘今日要做什么?” “今日去永宁街上的铺子看看。”小暖关怀道,“公公昨夜又没睡好?要不,小暖帮您换张床?” 就算换了白玉床他也睡不安稳。今早有消息传过来,在琴鸣山对面的山峰上发现了新鲜的箭羽,也就是说有人要射杀姬景清! 偏生封江兆那老东西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这叫他如何安睡,这可如何是好! 小暖一边走一边与身边的管事商量着,“咱们的棉布虽然还没织出来,但铺子要先弄好,货架什么的都摆上,去年棉花织成的棉布也摆上几丈,让人知道咱们有好东西,勾起她们的好奇心。这样等到咱们的棉布织出来,一上货架她们就得开抢……” 将小暖的话听在耳里的邓进忠,他眼睛亮了亮。 两日后,这厮又跑到正在喂乌龟的小暖身边,“陈姑娘,你的三师兄的身体出了些状况。” 小暖身后的贺风露面露急色。 小暖也一脸焦急,“公公,我三师兄怎么了?” “说是晚上睡不好,所以白日炼丹时让丹炉烫伤了手。”邓进忠叹口气,“想必姬道长也有心事吧。” “烫伤了手?三师兄要炼丹,伤了手可是大事。公公,我三师兄伤得可重?”小暖赶忙问道。 邓进忠一脸凝重,“邓某也未亲眼得见,姑娘若是担心,不如亲自去看看。” “可琴鸣山……” “洒家向封将军求了情,容姬道长到山下暂住休养几日,如今他住在山下的翠湖别院中。”邓进忠道。他得让上清宫的人亲自去一趟,才能让他们相信姬景清真在翠湖别院,才能引鱼儿上钩。 上清宫在京中够分量的就是陈小暖和师无尘了,师无尘老奸巨猾不能放进去,还是陈小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