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们这里最好的菜、最美的酒都给本公子端上来,本公子今天要宴请最尊贵的客人!” 郑笃初友善的目光,落在陈祖谟和柴玉媛身上,吩咐摘星楼的管事。 对面的陈祖谟笑得亦是一脸亲和,“让郑公子破费了。” “陈公子说这话,便是与笃初见外了。”郑笃初含笑的目光落在柴玉媛身上。 柴玉媛立刻道,“妾身年幼时,郑大哥便与二哥交情甚好,对妾身也多加照顾。夫君不如随着妾身,唤他一声兄长吧?” 陈祖谟险些没撑不住脸上的笑,柴玉媛比郑笃初小几岁是不假,他却足足大了郑笃初七岁!让他给一个比他小七岁,还冲着他妻子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叫哥,把他当成了什么? 见陈祖谟不吭声,柴玉媛的脚偷偷地、狠狠地踩了陈祖谟的。明明是他要约郑笃初出来的,怎到了现在人家却冷着脸给人家看! 陈祖谟忍痛,面不改色地举起茶杯,“内子不知礼数,还望郑公子勿怪。” 叫大哥,没门儿! 柴玉媛气得跺脚,“我哪里不知礼数了!” 郑笃初见柴玉媛这可爱撒泼的小模样,纵容地笑了,“玉媛年纪小,性子难免活泼了些,妹夫当多宽容她一二才是。” “咔!”陈祖谟额头的青筋冒出来一根,自己不叫他大哥,他却腆着脸叫自己妹夫,真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她是陈某的妻子,陈某如何待她自是陈某的事儿,不劳郑公子费心。” 柴玉媛气得咬唇,没想到陈祖谟当着郑笃初的面,这么不给她做脸。 郑笃初看着柴玉媛委屈的样子,无奈又心疼地道歉,“是笃初多事,妹夫勿怪。” 都说多事了,还叫他妹夫,当他好欺负是不是!陈祖谟正要暴走,郑笃初却拿了几张银票拍在桌子上,“三家巷的作坊这几月一共赚了五百两,这是二百五十两,请妹夫收下。” “这钱从何说起?”看到这么多银票,陈祖谟勉强压住火,先问清楚再说。 柴玉媛赶紧解释道,“四个月钱,妾身偶遇郑大哥,得知他要在三家巷开间玉石作坊,便替夫君入了几股,不想这么快就有进项了。” 这样的大事儿,怎么不跟他提前说一声。陈祖谟皱眉,“多大的铺子,怎得如此赚钱?” 柴玉媛低下头,郑笃初解释道,“妹夫此言差矣,在京城一个铺子数月才赚这点银子,已是很拿不出手了。这都是前一段时日愚兄分身不暇,管事们偷懒,才会让店里的生意如此不景气。” 这是说他没见识吗?他是读书人,懂这些阿堵之物做甚!陈祖谟的目光避开银票,刚要问起今天约他出来的主要目的,哪知这厮又道,“莫说旁的,只今晚这一顿饭,便不只这个数了!” 还让不让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