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还用其他铺子的货船运送铁砂,待东窗事发,旁人必定会想到你这里的两人。留着他们就是留下了后患,只有他们死了,才是死无对证。到时便是旁人有所怀疑,也无从查起。你觉得如何?”
虽然不认为留着房文信有什么问题,但小暖还是点了头,拉他到桌边坐下让他歇歇脚,“小暖听三爷的。”
三爷握住她递过茶杯的小手,解释道,“我知你不愿杀人,但若是留下后患,死的人只会更多。再说房文信这样的,死不足惜。”
小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反手握住三爷的大手。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有力道也很好看。爱干净的三爷,现在却满手尘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手指都是凉的。为了这件事,他在寒夜里纵马奔驰而来,待会儿还得匆匆赶回去,小暖心疼了,“三爷派人来跟我说一声就好,你的命令,小暖一定会听的。”
三爷微微摇头,“不是命令,是商量。”
她是自己的女人,但并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而是要独撑一片天的比肩者。派人给她下令,她会照做但也会损了她在下属心中的威信,三爷不愿如此。没打算娶她为妻之前,三爷很欣赏她的聪慧独立,希望纳她入麾下为自己做事。现在要娶她为妻了,三爷倒希望她能多依赖他一些,可她要强,三爷也由着她。
小暖听了三爷的话,眼圈就红了。她把小脸贴在他的大手里,道出自己的软弱,“昨夜突然出了事儿,小暖也很害怕。可那么多人看着我,身后还有无辜的娘和小草,小暖不能露出来一点慌乱,我得撑住,得快速想办法,把危机一一化解。昨夜到现在,小暖还没睡过,好在是化险为夷了。”
这个傻丫头。三爷粗粝的拇指轻轻抚摸着她柔嫩的小脸,低声道,“有我在你不必再撑着,睡吧。”
小暖摇头,“我不要,三爷比我更累。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一直走下去,等到我实在撑不住时,会在三爷身上靠一会儿的。如果三爷累了撑不住了,也可以靠着我歇一歇。咱们是夫妻,可以相互扶持,但小暖不要吊在三爷身上成为累赘。”
谁也不是生而强大的,严晟十岁起便独行,累、痛、怕皆有之,不过都是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现在有个小丫头要与他相互扶持前行,分担苦和累了,她能行吗?
能的,她能。
三爷低喃道,“若是与你早相识十年,该多好。”
十年前她还在苦哈哈地读高中,如何相识?小暖翘起嘴角,说起正事儿,“三爷,房文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