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状!柴仁安压了压上窜的火气,又问道,“本府可否亲眼查看田守一的伤势?”
小暖点头,示意刘守静掀开田守一身上的被子。刘守静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师兄的膀臂。柴仁安看到的他身上一条挨一条的纱布都渗出鲜血,还有包裹严实的手,不由得胆战心惊。身为经常审案的京兆尹,柴仁安不是没对犯人用过刑,但这样凶狠的审讯手法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仆从,天作敢对田守一用重刑,定是受了昌郡王的指使,或者他们惯常都是如此。现在柴仁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暴虐至厮的大皇子登基为帝,否则国将再无宁日,他们柴家的江山都得玩完!
柴仁安直起身后问玄舞,“看到田守一被伤成这样,玄将军等抓了天作,不想报仇?”
莫说是厉害无比的晟王府侍卫,便是他的衙役寻了一夜见到此等凶残的行刑场面,怕也压不住火气,先爆走一顿再将人捆回来。为何严晟的侍卫能忍住不动手呢?
玄舞拱手道,“当然想报仇,所以末将等才随着姑娘前来,请大人主持公道。”
他问的明明不是这个好不!柴仁安好悬没被玄舞给噎死。他理了理气又问道,“此事晟王可知晓?”
玄舞摇头,“自昨天晚上通过侍卫传信得知田守一被抓,王爷吩咐末将等全力寻人后,末将还未再见过王爷。”
那你们就敢跟着陈小暖一块跑到本府的大堂上来?柴仁安的脑仁更疼了。不成,他得进宫面圣,立刻、马上!
待将田守一抬上马车后,小暖与刘守静商量道,“把守一带回第四庄养伤吧?你们的师祖在天师庙内,请他老人家和华郎中共同为守一医治,再说有你和守纯在床前照顾,我也能放心些。”
刘守静和赵守纯自是求之不得,护着师兄的马车小心穿过拥挤的人群,经过城门口的严查,返回第四庄。
秦氏见到重伤昏迷的田守一,颤抖着问,“他断的是……”
“那些人为了折磨他,手脚轮着砍的。他两手少了小拇指,两足都少了第四趾和小脚趾。”
“造孽啊……”秦氏眼泪刷刷地掉,十指连心,若是她受了这样的酷刑,怕是什么都得招了,只求尽快解脱,守一是怎么熬过来的。
“女儿已派人去请师傅,希望能尽快治好守一的伤。”小暖扶着娘亲出了屋子,想与她商量回乡的事儿。
秦氏握着女儿的胳膊又怕又怒,“小暖,他们这么敢下狠手,咱们哪斗得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