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逮谁都想咬一口,搭理他还不如大黄。三爷不理他,只问道,“何人去琴鸣山传旨?”
来报事的小太监很是机灵,“还没定下。”
右相又道,“三爷想让谁去尽管开口,您想让谁去,谁还敢不去!”
左相和庄立坤等人静观其变,三爷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本王看程相近来气不顺,面色也不好,不如大人亲自去趟琴鸣山,向回春真人求个药。”
左相眼睛一眯,晟王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够毒。让程无介去求药,不就是说他有病么,不过程无介最近的行径还真像脑袋不大灵光。
小太监见两位阁老斗起了嘴,吓得低头不敢吭声。右相则心平气和地应了,他正有意去见见这位让圣上“回春”的道长,“王爷言之有理,这圣旨本相亲自去传。”
待卢正岐写好圣旨后,右相坐轿子冒着寒风细雪,亲自去了琴鸣山。这下,庄立坤更看不懂了,“程大人莫非是在城里憋得久了,想出去散散心?”
左相的目光转了几转,吩咐下人去探查右相府最近是否出了事儿,才知程无介的夫人前些日子受了寒气,咳得有些厉害。
因还不知圣上已经定了要给各府赐药,右相的焦急反常,左相能明白,郑笃初眼见着是不成了,若是程夫人也死了,郑钧锋和右相怕是要彻底断了。
不过,晟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左相望着窗外簇簇的细雪,暗道,“晟王这是以德报怨了?这可不似他的性子。”
晟王,一向是有仇必报,而且是十倍地报呢。
晟王府内,玄散正在跟三爷报告昨夜京城人员伤亡情况,“算是小头目的叫花子冻死了十个,摘星苑被炉火烫死了一个跑堂,雅音楼跌下楼摔死了两个管事……右相府里死了五人。这些人有的报了官,有的没有,若是算起来足有一百二十三人,三爷,一百二十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