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脑袋嗡嗡直响的陈祖谟,不知孩子会有这么烦人的时候,简直是荒唐、不讲理又丢人!陈祖谟收紧胳膊,在小棉耳边怒声喝道,“好了!”
陈小棉的哭声一顿,然后又不管不顾地抓着爹爹的头发和耳朵,拧着身子尖叫哭闹,“要买,买,买——”
真是够了!向来玉树临风的陈祖谟,何时如此狼狈过,他一把抓下陈小棉塞在柴玉媛怀里,“你教出的好女儿,胡闹!”
被吵得想抽鞭子的柴玉媛比陈祖谟还火大,她转身,一把将女儿塞乳娘张赫媳妇手里,怒吼道,“好就都是老爷教的,不好就全是妾身教的,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女儿这样还不是你惯的!”
还不等陈祖谟说话,皮氏就不干了,“妻以夫为天,怎么跟你的丈夫说话呢?女儿本来就归当娘的管,教不好她就是你的错!”
柴玉媛气急了,“胡说八道!”
“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跟老身说话!我陈家怎么会有你这等不尊纲常、不守家规的媳妇!”皮氏怒喝。
“哇——买,买,买——”陈小暖尖叫哭闹着。
这是要做什么,不嫌丢人吗!他们还不够丢人吗!女人不管老小,就没一个省心的!大庭广众之下,这是要做什么!陈祖谟狠狠盯着货郎,觉得他一定是小暖弄过来,寒碜离间他们一家的。
“够了!张嫂子把小棉抱上车,娘,夫人也都上车,咱们回府再论!”陈祖谟说完,甩袖子上了马车,来个眼不见为净。
张嫂子抱起三姑娘,哄着她上了马车,柴玉媛杀人的目光四下一扫,看着这些无知草民都低下头,才冷哼一声上了马车。上马车后,早就忍了许久的柴玉媛抓过女儿,几巴掌重重地拍了下去,“我教你哭,再哭就把你扔了!”
马车里,又传出陈小棉撕心裂肺地哭声。陈祖谟异常狼狈地吼道,“还站着做什么,快走!”
这里离着青鱼湖近,柴玉媛是步行出门的,他们现在上的是皮氏的马车,也就是原本柴玉媛那辆豪华马车,不过过了这两年,马车已变得灰突突的。
马得铜看了一眼还没走过来的皮氏和青柳,一甩马鞭子真就走了,被众人盯着的皮氏脸比锅底还黑。扶着她的青柳立刻道,“老夫人,您看那边挺热闹,奴婢扶您去看看。”
皮氏立刻顺坡就下,带着青柳灰溜溜地挤进进群里。
看热闹的人议论起来,“陈谁莫也没多疼他家三姑娘嘛,说吼就吼,说打就打。”
“他跟陈夫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