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布商。在座的东家、少东家们,咱们哪个能做到?若这谣传为真,我等这些败在一个十二岁小女娃手下的老东西,以后还有何颜面当众夸夸其谈?”
这么一想,众人真被堵得难受。陈小暖是陈祖谟的弃女,跟她娘一起被陈祖谟扫地出门,无门无靠的她是靠什么起家的?起家得有本钱,她就是打劫都没这么快!
王南栋见大伙儿不吭声,又不服气地嘀咕一句,“若这事儿是真的,最没颜面的不是咱们,是文昌郡主她爹——废状元陈祖谟,听说他已经起下得床了。”
陈祖谟是济县的传奇人物,他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刻苦攻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金榜题名中状元,成为济县人的骄傲。然后,他休糟糠妻、赶不孝女、娶金枝玉叶,自此飞黄腾达,众人口中虽有微词,但心里却是羡慕的。
谁能想到,扑棱翅膀刚起来的陈祖谟,却被他的弃女陈小暖硬生生地从半空中拽下来,连同他那根金枝一起摔进泥里,再也无法翻身。然后,陈小暖却带着她娘亲和妹妹扑棱了上去,其母封安人、得皇庄、她自己赐婚晟王、封郡主、得封地,就连不大点的陈小草也几番被太后、圣上接见,拜了云清先生、华嫔为师学文学画,她们一家三口,已处在济县众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现在,陈祖谟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再让他得知跟他关系不错的秦日爰可能是陈小暖假扮的,他不被气躺下才怪。
不过,这些人没有一个同情陈祖谟。那么能干的女儿,被他赶出家门,他却迎娶了个除了打人败家外一无是处的金枝进门,才混到今时今日。他就是自作自受!
想到陈祖谟的遭遇,想到总算还有个比他们还不舒坦的人在,大伙儿心里舒坦了些。正这时,一身新衣的秦日爰步履从容地走进赌坊,众人火辣辣的目光立刻落在他的脸上。
秦三换顾,无奈笑道,“各位叔伯、大哥,莫不是也想拉一拉秦某的脸皮?论理让大伙摸一摸、捏一捏、扯一扯也无妨,不过今日秦某被扯了不下十次,大伙再来一轮,秦某这脸真得被扯下一层皮不可。”
王南栋立刻问道,“秦兄都被哪个扯了脸?”
这是大伙最关心的事儿,为此众人连钱也不赌了,齐刷刷地望着秦日爰。
秦三叹了口气,抬手一指,“先是秦某身边这死小子!”
秦三的贴身小厮石熙成挠挠头,笑得尴尬。
“然后是秦某的大掌柜、店铺里的几个管事,去赵家拜年时,被姑母扯了几下,随后又被叫去陈家,被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