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上,虽然老娘也有错,但柴玉媛顶撞婆婆、殴打丈夫的错更大。岳母将她领回来后,一点表示歉意的举动也没有,让陈祖谟觉得很没面子,索性再冷柴玉媛一段时间。反正听贺王的意思,柴玉媛是不会与他合离的,陈祖谟一点也不怕。
挨了两次揍后,维持夫唱妇随的好名声的事儿,陈祖谟已经不抱希望了。
柴智岁同仇敌忾,“就是,等婶娘气消了再让她回去,咱不惯着她!望春楼里新来了几个能歌善舞的胡姬,妹夫跟我去瞧瞧?”
陈祖谟皱眉,哪有大舅子引着妹夫去逛青楼的!他不怕柴玉媛知道了抽他?
“走吧,小六他们几个都到了!”柴智岁不由分说,拉着陈祖谟就走。
陈祖谟拗不过他,便想着去望春楼跟柴智岁这些人打听关于圆通的消息,下次也好向贺王交差。
赏了胡姬别具风味的舞姿,随着众人向台上扔了银子,被歌姬们夹坐的陈祖谟便向他们打听起清王府里的事儿。
常与柴智岁来往的这批人虽都没正行,但消息却是极为灵通的。不过讨论清王府乃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若非喝多了又在这样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开口。
酒过三巡,户部员外郎汪大人家的三公子汪英堂才提起一件事儿,“爷我听说啊,清王妃入棺时身上是带着血的。”
“清王妃是病亡,带着血有啥大惊小怪的!”柴智岁往嘴里塞了块果脯。
“清王妃一尸两命,听说那血滴滴答答的,都流到棺材外了。这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心有不甘呐!没出出就成了厉鬼,这要是被心术不正的道士捉去炼化……”汪远堂越说越邪乎。
陈祖谟问道,“清王妃死时,怀胎几月?”
清王府出事儿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孩子,清王妃又深居简出,他们哪知道她的肚子多大,也不可能关心这事儿。
柴智岁吃了一杯酒,哈哈道,“说这个,还不如赌一赌四皇子什么时候才能剿净了柴严亭的老巢回京呢!”
同不想讨论清王府的程小六立刻道,“小爷赌六月,十两银子!”
“我赌七月!听说四皇子带着人去了漠北,那地方去了就不好回来。”
柴严亭,圆通,清王妃肚里的孩子……陈祖谟觉得自己抓住了方向,不禁喜上眉梢。若真是如此,他就要立大功了!
清王余孽的分量在圣上心中应该不轻吧?
“四皇子去了漠北?莫不是柴严亭就在漠北吧?”陈祖谟借机打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