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生辰是哪天?”
“七月十六。”
“清王妃是什么时候死的?”
“七月十五。”
清王妃是七月十五死的,圆通就该是那天出生的。圆通与七皇子同岁,生日又差了一天……小暖的眼睛转了又转。
三爷看她这活力十足的小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抬手指温柔地拭去她唇角的水渍,也推翻了她脑袋里的小算盘,“皇室血脉容不得一点马虎。后宫嫔妃产子时,稳婆不下三人,门外有御医和各宫的太监守候,宫外更有侍卫层层把守。李代桃僵之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宫闱之内。”
“哦……”小暖应了一声,继续道,“柴严亭把七皇子抓住,没怎么着就放了,三爷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吗?若说是为了送个人情给我,岂不是多此一举?他的命已经是足够大的人情了。”
“你的意思是?”三爷问道,这小丫头的想法异于常人,但每每会切中要害。
小暖分析道,“皇室血脉不容混淆,那么如果让人觉得这血脉已经混淆了,结果会如何?”
身为皇室中人的柴严亭,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若是他抓严景真有此目的,那他临死做下的这一局,还真是狠毒,三爷微微皱起眉头。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小暖稍稍一点,三爷就明白了。小暖的脖子还未全好,方才又折腾了一顿,干脆不吭声了,乖乖待在他怀里玩他的玉佩,也任他的手指缠绕着自己的碎发,思考当前的局势。
这一局影响的是圆通、柴严景,还可能有些能从中渔利的其他人,会主动搅浑这潭水。论理三爷只需静观其变,他会怎么做呢?
小暖正想着,三爷就动了。他把小暖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后,门前便响起了敲门声。
三爷低沉道,“进来。”
玄散从外边进来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八卦兮兮的目光,低头回话,“属下已审问过贺青,他并不知道圆通现在何处。”
小暖诧异,“这么说,圆通不是被柴严亭的人救走的?”
玄散解释道,“贺蓝的确派了人去救圆通,之后贺青就接了差事,假扮布商混入北上的商队来见郡主,所以圆通是不是被他们的人救走的,贺青也不知晓。不过程无介和贺王那边无人向圣上表功,圆通被贺蓝救走的可能性很大。”
此时,在南山坳之南,高仓颉原先栖身的小木屋内,贺蓝焦急问道,“还没有消息?”
去打探消息的手下轻轻摇头,很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