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湿了乌纱。
“大人,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些人决不能轻饶,要不大伙都得守着地头睡觉了!”堂外有人大吼。
也有帮着吴夜长求情的,“大人,他们都过得不容易,谁不想当好人呢,您再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上次秦安人的棉花苗,可比这次的稻穗值钱多了,这要怎么说?”有人开始算账。
“大人说过,毁禾苗的,过一百就杖五十,两亩苗的棍子打下去就成肉酱了吧?大人是要一次打完,还是分几回打?”有人是真来看热闹的。
还有挑事儿的,“那么多田,为啥他们只偷潘家的稻谷呢?我可听说潘老爷是卢大人的好友,他们就不怕死吗?”
“你说的是真的?在济县花重金买下八十亩良田的潘瑞,是卢大人的好友?”门前看热闹的小暖终于开口了,声音如雷般在卢奇渊耳边炸响。
围观的人不说话了,目光在卢奇渊和陈小暖之间穿梭。他们真来着了,今天有大热闹可看!
“嗡!”
卢奇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睛一翻仰趟在大堂的高背椅上,晕了。
正焦头烂额的师爷立刻大声呼喊,“大人,大人!大人为审案被热晕了,此案押后再审。”
堂下的吴夜长等人也不哭了,他们逃过这一关,没准儿还能想到法子;堂外看热闹的百姓,遗憾地发出嘘声。混在人堆里的胖了两圈的高仓颉,觉得自己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姐,完了。”小草啃完手里的瓜,接过有鱼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小嘴儿和手。
“天热,咱回家凉快去。”小暖拉着妹妹叫上大黄,回家。
一转身,围着没走的百姓们立刻让出一条路,“郡主,您这是打哪去?”
“回家。”小暖笑得一脸温和,不过周围的人,哪个也不敢因为她个小又和气就看轻了她。
能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吓晕县太爷的人,哪个敢小瞧!陈小暖这回一没动棍子二没动刀,甚至连衙门都没进,就把她娘受的气给出了。这样打腰的闺女,谁家不想要!
生女当如陈小暖!
马车上,小草好奇地问,“姐姐,卢大人是真晕还是装晕?”
小暖喝着清凉解暑的绿豆沙,慢条斯理地道,“不管真假,他都是个怂包。”
如果是装晕,那就说明他没能耐解决小暖给他出的难题,只能通过这等手段拖延没用!
如果是真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