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劝道。赵书卓去年便订了亲,若非他这当堂兄的还没动静,赵书卓去年就把媳妇娶进门了。
“今年咱们的生意正是紧要关头,儿实在抽不出身,明年母亲帮儿寻个合适的人家下定吧。”赵书彦虽无意娶妻,但他是赵家长孙,下边还有好几个堂弟等着,总拖着也说不过去。
赵夫人喜极,“我儿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或者你相中了哪家地女儿,你尽管说,娘请媒人去提亲!”
赵书彦笑得温和,“娘看着就好。”
赵夫人心里难受,“儿啊,你这是……何苦呢。”
“儿娶妻传宗接代,怎么苦呢?”赵书彦笑得越发灿烂了,“京里的生意父亲一个人忙不过来,儿安排好家里的事还得赶回去,这会儿管事们已经到了,娘先歇着,儿子去了。”
待儿子出去后,赵夫人长长叹息一声,赵梦舒从屏风后绕出来,低声与母亲道,“娘不防照着小暖姐的性情和模样找吧,这样的娶回来,大哥一定喜欢。”
大哥对小暖姐的心思,不只母亲看得出来,赵梦舒也看得明白,她也替大哥难受,可又能如何呢?小暖姐自始至终,都没动过这个心思。
赵夫人的气叹得更长了,“娘何尝不想,可小暖这样的姑娘,娘去哪找出第二个来?”
赵梦舒小声道,“娘觉得登州方家的方芸玲如何?”
赵夫人皱起眉头,“咱们家的事已经够你哥忙了,若是娶了方芸玲,方家的烂摊子他得担一辈子!”
登州绫罗坊内,仲韧也在跟小暖讲方家的事,“方家的染坊出了内鬼,十几缸染料被掺了杂东西,得重新调配。棉坊有一批让方家染坊染的布急着出货,小人早上去染坊查看情况,遇见了刚从京中回来的方家大姑娘,她说这批布,定按时按量给咱们交上。”
方芸玲是能干,但方家那几个旁支的叔伯都给她拖后腿,恨不得赶紧将方家的生意都搅和黄了气死方家老夫人,分了家产了事。登州赌坊开了赌局,赌方芸玲撑不到方人俊回来的比看好她的多了一倍。
小暖点头,“一切照着规矩办,不必在乎街面上的闲言碎语,咱们只按合同办事。”
本想为方芸玲说几句话的诸葛卿,知趣地闭了嘴。待到仲韧走后,诸葛卿才对小暖道,“姑娘,方芸玲之能不在丁大嫂之下,姑娘若不把她揽入麾下,着实可惜了。方家是个烂摊子,但出嫁随夫,将她揽入绫罗霓裳,并非难事。”
“她已心有所属,咱们揽不来。”小暖不愿多谈方芸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