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开了,“想立谁为储君,还不出父皇您说了算?您把我们哥仨叫过来溜着玩,有意思吗?要是想溜,干脆连老七和老八也叫过来啊,他俩小,听了这话指不定说出啥呢,那溜着才过瘾啊……”
老四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柴严易第一次觉得老四这性子也有好处。
三爷一声不吭地听着,他也希望老四多说几句,最好能把建隆帝气疯了、气垮了才好。
建隆帝听得脑袋嗡嗡直响,他抄起桌上的镇纸,狠狠朝着柴严昙砸去。
柴严昙也不躲,硬生生扛头受了,石制的镇纸可比茶杯厉害多了,他的额头被砸破了个洞,血刷就流了下来。柴严昙觉得脸上温热一片,心却冰凉冰凉的。
“在西北时,老大偷偷去帐篷里,拿刀压着我的脖子。他劝说我跟他一块干,他说父皇对我们哥四个没有一点父子之情,只有防备和算计,生怕我们夺了父皇的江山。”
三爷皱眉,柴严昌去找老四的事儿,他竟没有得到线报。二皇子也皱起眉头,觉得柴严昌在西北的势力,比他猜测的要大,此事不妙。
“你这逆子,柴严昌去找你,你因何瞒报,为何不将他擒住?”建隆帝只觉得嗓子发热,头痛欲裂。
柴严昙咧嘴笑了,血流进嘴里,染红了他的牙,模样犹如恶鬼,“儿臣能从他手里活下来已经是侥幸了,父皇知道后又不会关心儿臣的生死,只会骂儿臣没用,儿臣为何要报,为了挨骂吗?”
“你这个逆子,逆子!”建隆帝站起来,身子都摇晃了。
三爷和二皇子同时俯首。
“父皇息怒。”
“四弟,住口,不可再惹父皇生气。”
柴严昙呵呵地笑,“父皇生气了?您看儿臣身上那块顺眼,接着砸!砸着不过瘾,您再让江崖拿刀砍儿臣啊!儿臣皱一下眉头,就不配当柴氏子孙!”
“你,你……”建隆帝手指头都哆嗦了,德喜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劝着,“万岁息怒,郡王您别说了,您这是剜万岁的心啊。”
寝殿门被人推开,这轻微的响声惊动了大殿内的四父子。建隆帝的怒火转移,冲着寝殿的方向大吼道,“谁在里边,给朕滚出来!”
听到这个滚字,三爷的面色沉了。
门声之后,便是有人摆弄茶具的声音。片刻后,华贵妃托着四杯茶走了进来,她行走间自带沉静,神色安然如茶。因她的到来,大殿内冷凝的气氛为之一缓。
建隆帝再大的怒气,见到美人如斯,也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