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前,万岁疼痛难忍,召华贵妃入殿弹琴,止痛后万岁要安寝,谁知刚躺下便疼痛难忍,自龙床上翻落,吐血不止。”
“除了华母妃,谁最先来的?”易王追问。
江崖搭话,“是晟王,晟王说他奉旨而来。”
“万岁吐血不止,如何传旨?”李皇后问完,怀疑的目光不住地在严晟和华淑身上转悠,只差没说出口是他们母子害死了万岁!
若拙从容不迫,“圣上早就下旨,若是宜寿宫中有紧急事,立刻宣召晟王,此事德喜公公和江大人都知道。是奴婢见情形不对,才派人去请的晟王。对吧,江大人?”
江崖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究竟哪里有问题,众人这么盯着他,他更乱了,只得点头道,“对。”
太子追问,“德喜公公呢?”
“万岁的丹药用完了,德喜趁着万岁安歇,去琴鸣山取药未归。”若拙回道。
这未免太巧了……二皇子的目光落在父皇红肿的半边脸上,从床上摔下去,能伤成这样?
此中定有隐情!
太子柴严景问李典,“父皇伤势如何?”
御医李典低声道,“万岁脉象若河堤将崩,臣罪该万死。”御医跟着跪倒一片请罪。
这意思就是万岁没救了!李皇后面色变幻,想着如何才能让建隆帝下旨,让她儿子继位。
二皇子也急得不行,“七弟,唤醒父皇要紧。”
不急不慌的太子这才道,“李典。”
李典跪爬两步,哆哆嗦嗦地道,“微沉斗胆,请用银针疏通万岁的血脉。”
太子看向李皇后,李皇后立刻道,“准。”
李典取银针,刺在建隆帝的拇指和食指上后,又刺向建隆帝胸口和头顶的几处穴位。
待银针拔出,血珠自建隆帝的指尖滚落时,小暖明显察觉到母妃的手抖了起来。
她立刻握住母妃的冰冷的手,将它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上。也是赶巧,小暖府中的胎儿翻了个身,动静颇大。
华淑感到胎儿的胎动,紧张的情绪为之一松,面色变得安宁。
便是醒了又如何,以建隆帝的脾性,绝对不会说出自己被踢打的丢人事,最多也就是口宣遗旨,让自己陪葬罢了。
大仇已报,死有何惧?
小暖见母妃的心境稳了,转头趁着众人不注意,对母妃微微一笑让她放心,有她陈小暖和三爷在,绝不会让母妃出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