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信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恐惧,才道,“程无介,你也算个人物,我给你留个体面,自己上路吧。”
“我不要死,我不要下地狱!救命啊,有人要谋杀朝廷命官——”程无介吓破了胆,尖声大叫。
“既然他不要体面,那就不必留了。”青信淡淡吩咐道。
程无介见此,哪还顾得体面,大声叫着,“青信,你饶过本相这条命吧,本相给你黄金千两,不,不,黄金万两。”
两个狱卒上前,将程无介按住,双手捆在身后,脑袋挂在了悬下的腰带上。程无介挣扎不过,呜咽几声,抽出挣扎几下,便蹬直腿不动了。
狱卒退后,青信坐在牢里,抬头望着程无介扭曲的脸和吐出的舌头,一看便是一个时辰。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眼底有泪。可此事牢头和狱卒都当他是恶魔,哪个敢看他一眼。
青信看够了,也确认程无介真的死了,才慢悠悠地起身,“程无介自知愧对先帝、愧对圣上、愧对天下,无颜苟活于世,悬梁自尽。”
“是。”狱卒们连忙应下,恭送青信出地牢。
谁知青信不走,转身去了关押玄孚的牢房。因昨日发现了刺客行踪,今日德喜并未入牢房审问玄孚,看守牢门的大内侍卫给青信行礼,“公公,圣上亲谕,无圣旨不可入内。”
青信解下腰间的水袋,递给侍卫,“咱家不想入内,只想要玄孚的鲜血,劳烦龚将军。”
大内侍卫副将龚修杰默默看着这袋子,半晌才道,“公公,这一袋血放出来,玄孚就死了。”
青信有商有量,“半袋也可。咱家这里有生血的丸药,劳烦龚将军给他服下,剩下的半袋咱家过些日子再来取。”
龚修杰苦笑不得,“这假秃驴作恶多端,公公要他的血作甚?”
“实不相瞒,玄孚在郡王府的两位郡主身上施了血咒,须得用他的血才能解,此事晟王妃还不知晓,请龚将军行个方便。”青信实言相告。
一听事关晟王府的两位郡主,龚修杰不敢怠慢,立刻进宫请熙宁帝示下。青信便道,“也请龚将军禀告万岁,程无介畏罪,在牢中悬梁自尽了。”
广华殿内,熙宁帝听到千叶和灵攸身中血咒,立刻吩咐道,“先留着玄孚的命生血,直到治好两位小郡主为止。”
龚修杰立刻领旨,又报了程无介的死讯。
听到程无介上吊死了,不用再推去刑场砍头流一地难清洗的血,熙宁帝心中甚是舒畅,“将罪臣程无介的罪行昭告天下,城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