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做生意。”三爷觉得这样说还分量不够,又点道,“岳母也因小王与小暖之间出现争执,忧心不已。”
望着船上与华淑一块从渔网里往外掏鱼的秦氏,李奚然可看不出她有一点忧心。她对儿子女婿之间的争执,当是毫不知情的。
不知情,不代表知情后不会忧心。她忧心,就需要寻人想对策……精于算计的李奚然头脑中立刻布下了一盘棋,他即刻进入状态,“胥吏之乱本就棘手,清不得重不得。不过晟王妃对朝廷处置胥吏问题的手法颇有微词,也在情理当中。”
三爷颔首,“她虽偶翻邸报,但终究未身在朝堂中,不知其中难处。”
李奚然摇头,“王爷错了,晟王妃知其中难处,还将此事处理得很好。南山坳内百姓过千,多数还是最不听话的书生和商人,但王爷觉得南山坳被晟王妃打理得如何?”
“不错。”对于夸奖小暖,三爷毫无压力。
李奚然端详船上乐得像个孩子的陈小暖片刻,言道,“南山坳内无官员胥吏,治安只有两百侍卫维护,事务由第一庄管家、晟王府二管家和三爷的谋士诸葛卿三人共管,便将山坳治理得井然有序。王爷,其中奥妙,不由得我等不沉思、不惭愧。”
他这番话,出乎三爷的意料。李奚然似乎很赞同小暖的做法,三爷试问,“无胥吏?”
李奚然点头,“先帝登基时,也曾命老朽整治胥吏之乱,但因其牵一发而动全身,最终不了了之。此事困扰老朽数十载,每每响起,终是不甘。晟王妃另辟蹊径治理南山坳,令人耳目一新,这也是老朽数次来南山坳的缘故。”
李泗鼓起腮帮子,暗道他家老爷睁着眼说瞎话,他每次来了都追着秦安人跑,哪管过正事。
玄其见李泗这样,幸灾乐祸地咳嗽一声。李奚然回眸,正看到李泗那张满是废话的脸。
李泗连忙摆出一副笑脸,“老爷,您有何吩咐?”
李奚然淡淡道,“你去拿网捕一筐虾,今天晌午老爷我要请晟王全家吃清炒小河虾。”
一筐?小河虾哪有论筐算的,一筐会捕死人的……李泗不敢顶嘴,背着他家大人,暗暗冲玄散挥舞拳头,“你给某等着。”
玄散无所谓地靠在树上数云彩,手下败将而已,想找揍尽管放马过来!
“阿弥陀佛——”岸那边忽然传来高诵佛号之声,这声音熟悉又陌生,三爷转眸往对岸望去。
河对岸站着三人,一个是身着土黄僧袍的十五六岁光头和尚,一个是四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