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故呢,说句不好听的,你那个相公真不是个东西,大妹子就该硬起腰杆来,告他一状,他既然撕破了脸要你的命,你还怕什么,照我说来,开封府包大人官声不错,大妹子该写个状子去试试。”
他才说完话,那个杀手又忍不住了:“我说大妹子……”
李萱瞪了过去,他赶紧改口:“大娘子,你也太傻了吧,我虽然是个粗人,可常听先生讲些大宋律法,有一条,丈夫外出三年不归,妻子可以去官府要求和离,你还要什么休书,直接拿这一条和离得了,名声上可比休弃好听的多。”
这会儿,李萱倒对杀手彻底改观了,这人虽然干的是杀人越货的活计,不过良心还没有彻底坏了。
而且见杀手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李萱就想再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反正现在有白玉堂在,也不怕制不了这个杀手,叹了口气:“不管是休弃还是和离,我主要为了孩子们,我是不能把孩子留给他的,就他那样的心肠,孩子给了他,说不定几天就没命了,我想带着孩子走,总得要经过他的同意吧。”
说着话,她又看了一眼白玉堂:“白大哥,你说的话是正理,可也得想一想,他娶的可是公主,我要真的折腾大了,公主脸上也不好,皇上和太后也丢人,到时候,就算是我和离了,备不住有人暗地里使手段要我们娘三个的命,我们可是无权无势的,公主要是狠心发作,我们找哪个哭去。”
李萱讲的这些,各处都考虑到了,不但考虑到了现在的处境,还想到了以后怎么办,听的白玉堂又是一阵赞叹:“这话也是,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皇家,虽然现在皇上仁善,可照不住……”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那个杀手听的目瞪口呆,这小娘子想的也忒多了吧。
“大娘子”杀手被绑的麻了,动了动:“俺也算知道你的处境了,你放心,再不杀你了,就是驸马给一座金山,俺也不会再对你下手,俺是江湖人,说话算话,你放俺离开吧。”
李萱看看白玉堂,人是他抓的,还得由他拿主意。
白玉堂盯着杀手看了好大一会儿,对道:“你先说说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说清楚明白了,以后你要再改动我这大妹子的主意,我让你quan家不得好死。”
“好”杀手大声应下:“实话说了,俺叫韩祺,就是汴梁人士,家住……”
李萱一听韩祺的名字,开始的时候觉得挺熟悉,后来一想,戏里边韩祺可是一个义士呢,再看看杀手那猥琐的长相,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