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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对董眠眠还不算太残忍,被封夫人死拉硬拽地拖上二楼梭哈之后,她度过了虽然忐忑,但是勉强安全的几个小时。
日头逐渐降下山头,暮色将至,瑞士大立钟显示,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婚礼的流程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距离晚宴舞会还有一段时间,宾客们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派,封家邀请的来宾大多移步会客厅,正襟危坐商议正事,而田家邀请的来宾则移步二楼,麻将声和纸牌声此起彼伏。
此时此刻,身为田家来宾之一的董大师甩了甩头,三下五除二将脑子里的杂念抛了个干干净净,聚精会神,继续再接再厉地跟田安安几人玩儿梭哈。
按理说,眠眠身负巨债,之前又被陆简苍严重影响心情,应该没什么心情玩儿游戏才对。刚开始答应打牌,不过是为了暂时躲一躲楼下那位喜欢啃人的蛇精病,只是万万没想到,两把allin之后,她竟然大杀四方。于是乎,怀揣着早日凑够eo酬金的伟大理想,她摩拳擦掌,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牌桌。
几局下来,眠眠收获颇丰,面前的筹码币已经堆成了一座高高的小山。她愁云惨淡的心情难得地得到了几分安慰,心头也逐渐放松下来。
不过赢钱归赢钱,该提防的东西她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将将暗搓搓地瞄完自己的底牌,眠眠面色从容地清了清嗓子,将牌放到桌上压好,亮晶晶的大眼眸子微掀,望向紧张得满头大汗的田安安,吹了个口哨。
田安安将手中底牌的花色和数字收入眼中,头也不抬道:“怎么了大湿?”
“呃,”眠眠捂着嘴干咳了一声,压着嗓子道:“……那个,安安,我首先跟你声明一下,我接下来这句话只是随口问问,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五百,开一张。”边说边投了一堆筹码币,翻开了一张扑克。
看着她面前的四张同花,田安安小脸黑了一半,默默趴了,一副生无可恋脸:“大湿你问。”
斟词酌句好半晌,董眠眠才一边开最后一张牌,一边阴区区地道:“你婚礼前最后来的那个客人,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啊?”
田安安滞了下,妆容精心的脸蛋上神色更加狐疑,一副怪异的眼神看她:“好像已经走了,那位是大忙人,哪儿像咱们这么闲……哎你不提我还忘了呢。今天你怎么回事儿,见了人家跟见了鬼一样,你们认识?”然后一脸崇拜,感叹道:“不愧是微博粉丝二十万的董大师,连那位大爷都认识,失敬失敬。”
她被口水呛得一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