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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家出来,董眠眠真切地感受到,生命真是无比美好。
阳光在头顶流淌成一片浅金色的薄纱,她浑身都放松了几分,之前那种不自在的寒意也逐渐被暖阳驱逐干净。唯有嘴角,那个临走前被陆简苍吻过的位置,还依稀残留着一丝丝冰凉。
脱离开那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眠眠紧绷了很长时间的神经总算松懈几分。坐在越野车的后座,她沉默不语地观望着车窗外连绵滑过的景物,莫名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受。
昨晚之前,她还乐呵呵地在封宅里大梭四方,昨晚之后的现在,她不仅和一个完全还算陌生的男人进行了一次深入交流,还在事件发生后,被对方冷漠倨傲地宣告,要么和他结婚,要么替他打工。
对此,董眠眠在心里很仔细地盘算了几分钟,勉强推测出一个结论:
在那个男人心里,她欠他那么多钱,如果结了婚,那就是夫妻共同债务,欠了也不用还。如果不结婚,她也可以在他的公司打工卖命,工资就悉数拿去还欠款。
对,一定是这样。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来解释陆简苍在事后的一系列冷淡强势而又莫名其妙的说辞。
眠眠咬了咬牙。
大爷的,岑子易那个小婊砸别的本事不大,乌鸦嘴倒是一说一个准。这下好了,她果然是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不仅惹火烧身,那火还窜天猴似的,都快蹿她眉毛上来了==……
叹了口气,董眠眠打了个哈欠,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烦心事。
昨天晚上被陆简苍翻来覆去不可描述了一整晚,她的睡眠时间还不足三小时,这对于一向认为睡觉比天大的眠眠来说,rio痛苦。心灵遭受的创伤无法弥补,能补的就只剩下觉了。
生无可恋地忖度了一阵,她打了个哈欠,疲乏兮兮的大眼睛合上,开始伤春悲秋地打盹儿。
驱车送董眠眠离去的,是之前给她送过一杯咖啡,然后在陆简苍面前嘚吧嘚吧她发呆的女军官,在eo代号大丽花的秦萧。
越野车里两个姑娘,一个神色淡漠地把着方向盘,一个脑袋一点一点地在打盹。底盘极高的黑色越野车在路上平缓前行,视野比普通车窗高出许多,整个内部空间十分安静,只有极其轻微的,车轮碾过减速带时的声响。
原本,眠眠以为这场沉默会持续到她到学校,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驾驶室的短发女军官忽然开口,低声道:“董小姐,请问我应该把你送到x大的南门还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