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君子可欺之以方,忠臣可欺之以义。
但是我何天,不是君子,更不是忠臣,那刘氏血脉,束缚不了我。
何天还有另一个目的没有和谢崇说。
到时候封赏要是到位了,那自然很好,这些封赏可以化为西州军壮大的资粮。
倘若封赏太少,甚至连一星半点都没有的话,那何天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帮着皇室遮掩。
等到将士们都知道皇室的态度后,何天再给他们好处。
毕竟这批士兵虽然刻上了西州军的烙印,忠于南辰王府,但是也有许多忠于朝廷的,何天得让这些人的心向他靠拢得更多,免得后期军心不稳,后院失火。
谢崇见何天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虽然亲密但是谢崇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主上若是确定的事,他尽力办好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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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南辰王府正厅。
众目睽睽之中,漼时宜端着束脩六礼从门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严格按照漼氏所教的拜师礼,恭恭敬敬地把装着六礼束脩的托盘放到何天面前的桌子上,双手紧贴放在额头前,对着何天就是一拜。
何天看着眼前的身影,看出来时宜有些许紧张,便笑着说:“时宜,在家常被唤作十一是吗?”
时宜笑着点了点头。
漼时宜十岁的时候,父亲因为得罪先皇后的娘家高氏,被判流放,时宜伤心过度,自那以后便得了心病,不能言语。
柔和的光撒在时宜的身上,还年幼的时宜眉梢眼角之间藏着秀气,眉眼、轮廓都彷佛用手工笔精心描绘所成,清澈的眼眸望向何天的时候彷佛都亮了起来。
“正好,我已经有十个徒弟了,我也叫你十一,可好啊?”
时宜这是第二次见何天,本来小名应当是亲近的人才叫的,两人才第二次见面并不熟悉,如此称呼应该会有些排斥才是。
但,时宜这两天总是会梦到第一次见到的场景:长夜破晓,三军齐出,狼烟为景,黄沙漫天,在如此大幕下眼前这个男子擂鼓,身后万兵发声相和。
便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何天知道漼家重视礼教,讲究礼法,但是不管是原来的小南辰王还是现在的何天,都非常厌烦这种东西,“站起来吧,南辰王府的规矩不多,拜师礼到这里就好了,不必太过在乎。”
看到时宜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