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在这里的不是周生辰,而是何天,所以萧晏所有基于周生辰的猜想,都会是错的。
转过身,何天看着萧晏说道:“造反不成,那奉天靖难,以清君侧如何?”
萧晏今天的震惊之大堪比当年母后临死前告诉他真相的那次,北陈最大的忠臣,竟然也变了。
何天站了这么久有点累了,索性盘腿坐在了萧晏面前,说道:“你看得到的未来,本王自然不会看不到。本王曾经也想过,一生驻守边关,守卫北陈百姓,但是北陈这么多年来,百姓过得怎么样,你曾为南萧皇子,对于北陈的情报应该也很是了解。”
“北方边境常年受到外敌侵略,百姓不是被当场杀死,便是被虏回草原成为汉奴。其余地方呢,朝廷多年苛捐杂税,加上天灾不断,多少百姓饿死家中,或者被迫背井离乡,逃难的路上堆满了白骨,就算逃到了别州也多是任由世家大族和当地官员宰割。”
“所以本王想通了,我忠于的是北陈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而非中州城里贪图享乐、挥金如土的皇族高官。”
“所以,在很早以前,本王便开始做了准备。你刚不是惊讶于为何我对南萧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吗?答桉很简单,因为议和只是两方暂时妥协的产物,倘若北陈有何大事发生,南萧皇帝必然会举兵北上。但是本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本王准备了很多,在等着他。”
萧晏双目死死地盯着何天,小南辰王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但是萧晏心里也明白,如此的变化,于西州所守卫的北陈而言,是利大于弊。
可怜南萧对于小南辰王的印象依旧停于旧时,这样看来,南萧怕是危险了。
摇了摇头,萧晏叹了一口气道:“萧晏如今已是即将出家之人,尘世种种,已与我再无瓜葛。殿下和我说这番话,怕是对牛弹琴了。”
何天跟着摇了摇头,回应道:“你想要剃度为僧,从此常伴青灯古佛,诵经度日,本王和你也是知己,自然不会阻拦。”
“但是,于西州,于北陈,本王要谋划的事情甚大,却又不欲看到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本王一人独力难支,所以需要帮手,而此时,佛祖把你送到了本王的面前。”
萧晏继续摇头,准备回拒,他虽然和周生辰是知己,但也着实不想再去沾染着红尘俗世。
红尘炼狱,他只以为,早已看破。
何天抬手阻止了他,看着他表情严肃地说道:“本王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