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先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一转头脸上也挂满了商业化的笑容。
“好了你俩就别笑了,笑得那么难看也太为难你们了。”何天吐槽道。
说完不搭理他俩,冲着其余几人说:“你们几个要不要也来当下裁判,评一下我和路星河的画谁画得比较好一点?”
“行啊,那就让他们几个来....”路星河的声音突然消失。
他站在何天的画面前,凝视着,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久久,他才解除了石化魔法,一言不发地转身,拿起自己的画具粗暴地塞进自己的书包里,然后拎起书包往门口走去。
“他...这是中邪了?”蒋川迟疑地说道。
凌翔茜瞪了一眼蒋川,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蒋川你大爷的”,但是下意识收敛住了,她突然有点在意自己的言行,潜意识里不想给某人留下坏印象。
最后轻声说了句:“蒋川,你别闹。他这是受刺激太大了,换成你,你也受不了。”
凌翔茜抬头看着后黑板。
在肆意肆虐的汹涌浪涛拍打中,一座中世纪的灯塔巍然不动,一艘多桅帆船在风浪中朝着灯塔驶来,一只飞鸟环绕急行。
左边的天空层层乌云压顶,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几道电蛇蜿蜒爬行,右边截然相反,一道金色光芒穿透黑云洒落在海面上。
光明与黑暗,绝望与希望,毁灭与新生,都能在这幅画里被看到。
凌翔茜转头看向被几人围着的何天,深邃的眼眸里明暗交杂,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
翌日,五班的人陆陆续续地赶在早读之前到了教室,惊讶地发现,从来都是要迟到一两节课的路星河居然破天荒地在早自习开始前就到了。
不过路星河一如既往地“不务正业”,依旧崭新的教材被他随意地放到了桌面一角,人趴在桌子上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