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津已经有些醉意,但是听了还是连连点头,左手拿着酒壶给自己斟满,美滋滋地品尝着。
一杯又一杯,像极了偷吃腥的猫。
旁边的萧景睿很是无奈,劝说了几句,但是都被言豫津顶了回来。
他也没生气。
按照陛下的话来说,言豫津是个妻管严。
自从娶妻之后,言豫津就和酒色这两位老朋友几乎断绝了联系。
除了必要的应酬,言豫津是不敢喝太多酒的,怕晚上回去上不了床。
萧景睿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言豫津的下身。
前些年,远洋出海的船只带回了一种浑身长满尖刺,闻之极臭,吃起来却是别有风味的水果。
进献到宫内之后,陛下恩赐给了言侯府一些。
从此,言豫津的膝盖就多灾多难了。
“景睿,你也吃。说来我也好久没去拜访姑母了,她老人家现在身体可还安康?”林殊用快子夹了一片鱼脍,放到了萧景睿前面的碟子里。
态度比对待蒙挚和言豫津都要热情一些。
萧景睿习以为常地道谢,然后才回答道:“母亲在潭州含饴弄孙,安逸自在,偶尔还会出去游山玩水一番。日子过得舒坦,身体自然康健。”
林殊欣慰地点点头,心中愧疚之意消散了一些:“那就好。潭州是昔日南楚的国都,风景自然是极好的,对于姑母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地方。”
金陵对于位阳长公主来说,无疑是一处伤心之地。
年幼时相爱相离,喝下春药失身无奈下嫁,丈夫间接谋害了自己的姐夫和姐姐,儿子的身世又被拆穿....
虽然谢玉死后,何天遵守承诺,没有牵连其他人。
但是对于位阳长公主来说,金陵城内众人形形色色的目光就已经是伤害了。
离开这处伤心之地,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一切还要多谢兄长。若不是兄长上报陛下,恳求陛下允许母亲离京南下,母亲也不会有如今的好日子。”萧景睿拱手道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林殊叹了一口气应道。
他可以为自己的复仇找到理由,但是这些理由不能掩饰他为了复仇而伤害了一些无辜人的事实。
位阳姑母幼时待他不薄,景睿更是把他当做偶像和兄长一般敬爱有加,可是他却伤害了他们。
所以他这些年一直都有心做一些补偿。
南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