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无数吃瓜群众的围攻下,送聘的队伍如同长龙,来到了盛府门前。
得了主家眼色,一个媒婆子上前对着贴着喜字的大门喊话。
“东京忠勤伯爵府袁家特来送聘!
主礼塞外大雁活禽一对,福礼无数!
欲替嫡次子袁文韶礼聘盛府娇矜,恭请应允!”
大门打开,盛府的一个家生子记住了话,转身朝着府里跑去,边跑边重复着媒婆的话:
“东京忠勤伯爵府袁家特来送聘!
.......”
得了盛家主君主母的一个“允”字,袁家大郎和何天几人才下马,袁大郎的夫人也从轿中走了出来。
何天和顾廷烨跟在了后面,看了个稀奇。
接下来一通繁琐的流程,客人被安排上桌饮宴。
因为事先说好,袁大郎并未向盛紘透露何天和顾廷烨两人的身份,但是盛家不缺眼尖之人,于是都给安排了个好座位。
扬州方言何天听不太懂,也没什么应酬的心思,所以就只是简单地用了几快子,草草祭拜了一下五脏庙就停快了。
顾廷烨心里藏着事,食欲不振,所以结束得比何天更快。
扫视了周围半圈之后,和何天道了一声,顾廷烨就起身往厅堂,走了出去。
何天看着他走向了一身白衣的俊俏少年郎,三言两语之后,两人似乎是有了些争执。
场内声音嘈杂,何天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着他们两人走向了院中空地,那里正有人在玩投壶。
看到这一幕,何天就知道那个倒霉的俊俏少年郎是谁了。
盛家庶子盛长枫。
顾廷烨和盛家子的比试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投壶在这个年代是很时兴的游戏,在文人墨客和商贾之间都非常流行。
有人说过,“投壶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观国,可以观人。”
何况投壶属射,为君子六艺之五。
随着围聚的人越来越多,叫好声也越发响亮。
何天的视线被人群遮挡住了,但是不用看也知道,能引起如此喝彩的,只有顾廷烨了。
如果说东京有顽主,那顾廷烨就是顽主中的王者。
论及这些玩乐的小玩意儿,少有人能和他斗个一二。
盛长枫怎么会是对手呢?
投壶本是一项趣事,但是世人多赌狗,什么东西都能和赌字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