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起点猛然炸裂。他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心脏,他的肺叶,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头就以天女散花般的姿态,狠狠向后抛射出十七八米远。
没有看到这样一幕,你就绝对无法想象,原来由步枪里射出来的子弹,竟然可以这样强横,这样霸道,这样变态,这样残酷!
在打穿了一墙通体用砖头垒砌的矮墙,打碎一名狙击手后,那发从山顶上居高临下射出来的子弹,竟然余势依然未消,又穿过了一棵足足二十厘米粗的大树。
“唔……”
在大树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一名穿着防弹衣的武警部队士兵,脸色苍白的捂住了自己的胸膛,缓缓跪倒在地上。在汗如雨下中,这名士兵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鲜血更是缓缓从防弹衣下面渗出。
眼看着几个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跑过去,七手八脚的围在伤员身边,有人已经翻出急救包,打算用止血绷带死死按住伤口,刚刚从汽车驾驶席上跳下来的杨天,放声狂喝,“不要碰他!”
话音未落,杨天就像是一头猎豹般狠狠扑出,藉着身体肌肉瞬间爆发获得的惯性,在地面上连续做出几个前翻滚动作,以令人目瞪口呆的敏捷,冲刺到那名士兵身边。
杨天飞快的把防弹衣脱下来,看着士兵胸膛上的伤口,杨天不由轻轻倒吸了一口气,望着对方苍白而写满恐惧的脸,杨天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岁的大男孩身体在不停的颤动,杨天知道这个孩子心里在想着什么,他低声道:“放心,你能活下去。”
目送蓝色警报灯闪烁的救护车,以野马奔腾的姿态,飞驰向市区方向的医院,直到救护车彻底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就连那尖锐的警报声,也变得隐隐约约,杨天才缓缓站起来,他抬头望着面前那两间竖立在山坡顶端,在方圆几公里范围内,根本不可能有制高点钳制,当真是占尽地利优势的平房,放声叫道:“上面的人听好了,刚才你只要没皮没脸的手指一勾,就能把我杨天,连带怀里的那个兄弟一起崩了,我知道你是手下留情,在这里先说上一声谢了!但是你小子既然走到了人民的对立面,又悍然开枪杀人,我们就是誓不两立的敌人,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亲手把你毙掉!大不了每年初一十五的时候,我拎着好烟好酒去墓地陪你聊天!如果你不愿意,认为我恩将仇报,大可以现在立刻补上一枪!!!”
潜伏在山顶的房间里,正在垂死挣扎的暴徒,也许是没有听清楚杨天说的话,也许是杨天现在对他并没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