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慰问品。”杨天解下了自己手腕上那只已经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老式机械手表,把它轻轻放到了齐烈阳的手里,“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它却是干爹这一辈子最珍惜的东西。”
放在齐烈阳手中的是一块70年上海北极星牌4钻军用手表,由于保养得宜,到现在它的日历功能依然完好,由于使用的时间实在太长,表盘上涂的夜明材料已经脱色,但是依然具有夜明功能,只有上面的不锈钢表带是杨天后来重新配的。
表盘里,那“军表”两个字,虽然已经掉色,但是仍然默默对齐烈阳诉着它曾经陪伴原来的主人,走过的那段特殊岁月。就算是不了解这块在越战期间,专门配发给侦察兵的手表有多贵重,齐烈阳也能明白,这块手表对杨天的意义。
“我已经知道那天晚上所有事情经过,”杨天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齐烈阳的肩膀,微笑道:“男人生于世立于天,就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敢做敢当智勇兼备,不错,不错。”
说完这些话,杨天挺直了身体,他对着齐烈阳柔声道:“干爹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在你这里多呆,不过放心,天塌下来,有干爹先替你顶着。”
说完这些话,杨天再也不迟疑,掉头走出了病房,直到房门切断了他和齐烈阳之间的联系,他才猛然立住,轻轻吁出了肺叶中的一口长气。
“长青,他和当年的你好像!不止是外表象,就连性格都一模一样,同样的偏执,同样的黑白分明,又同样的任性!”
没有人可以想象,一向刚正不阿性烈如火的杨天,在这个时候脸上扬起的,竟然就是无可救药的迷醉。
就是带着对往日的追忆与微笑,杨天慢慢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住院部与大楼之间的花园,最后站到了医院外面的长街上。
他明明自己有车,却没有去发动它。直到有一辆出租车鸣着喇叭在他面前不断减速,杨天才挥挥手,把出租车拦下来,坐进去后对着司机淡然道:“凤祥酒楼。”
凤祥酒楼这个城市中比较知名的一家五星级饭店,一盘尖椒土豆丝都能卖到八十块钱,早已经脱离了平民消费水平,就是因为定位不同,它甚至没有准备大厅,而是把所有空间,都分割成或大或小的包房,在一些房间里不但洗手间、沙发、客厅一应俱全,甚至还配有小型卧室,用高消费换来了高品质。可以说能经常来这里的顾客,无论是私人企业还是国家公务员,九成九都能拿着发票找地方报销。
身为一名手握实权的公安局局长,杨天一走进“凤祥酒楼”的待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