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要你们告诉我,是谁挑唆你们,陷我于如此境地,那么一切都好说。”徐白澹澹的道:“如果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对你们动手,但各位知道,你们是如何进来的吗?”
“是如何?”赵家家主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答话,只能自己再度出声。
“我只是被怀疑,又没有证据,你们联合施压,已经与诬告沾边。”徐白道:“当然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不过你们也都知道,皇帝陛下极为看重我,我若是无罪,只需要在陛下面前说上两句……”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在徐白看来,这时候完全没必要动武,只需要稍微恐吓一下,这群平日里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家主们,就会相继交代清楚。
“只要各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所谓的罪名,自然就没了。”徐白继续道。
“什么问题?”赵家家主问道。
事实上,刚才他已经听得很清楚了。
在场的人包括他在内,都明白话里的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等于是在打皇帝的脸。
在大楚国,打皇帝的脸,后果是什么?
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一想到这些,家主们全都打了个寒颤,有些甚至懊悔得捶足顿胸。
当时太激动了,也太冲动了,早知道就稳一手,不然哪会有这个下场?
“告诉我,究竟是谁,挑拨你们来施加压力的?”徐白把玩着鬼头刀,双目微眯。
“是一封信,我们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封信。”赵家家主从怀里拿出信,道:“信上说,你是杀人凶手,如果不解决掉你,那么我们这些家族会无一幸免,而你刚好又入狱了,所以……我们担心会祸及池鱼,就按照信上所说,联手施压。”
“信,你会随身携带?”徐白皱眉道。
他觉得,兴许是安生得太久了,这些家主们除了失去以往的血气之外,就连胆气都没了。
“我是以防事情有变,可以推到这封信上。”赵家家主将信递给徐白,道:“徐大人,就是这样了。”
这时候,他也改了称呼。
徐白接到手中,从怀里摸出一只纸鹤,并没有搭理这群人,而是对着信施展了寻踪觅迹。
纸鹤上下飞动,停留在信纸上。
片刻之后,化作一堆灰尽,消失不见。
“还真是谨慎,连后路都断绝了。”徐白摸了摸下巴,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