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杀文臣。
方敬摇头:“不知道,你也知道这位陛下,总是一张笑脸。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钱思义半松了口气:“笑着的呀,还好。估计戴元同要致仕了。”戴元同每年都给京中的高官送礼,真要‘逼’急了,他们全得被抖出来。
方敬‘玉’言又止。薛恪谋反的那个晚上他是在场的。叶明净身穿盔甲,腰佩弯刀,满是血污。她一定亲手杀过人。皇帝下令杀人、抄家乃至灭族都不算什么。一道命令而已,自有手下的人去办。他方敬也签发过刑部上报的处决令。
面对面的杀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身上的血污都结成了血块,那该是杀了多少?她那时还只有虚岁十六。从那天起方敬就知道,这位陛下的行事和先皇的仁和完全不一样。戴元同保不保的住命,难说的很。
叶明净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只隔了一天就问内阁的处理意见。
方敬咳嗽两声,拿出讨论过的方案:“臣等以为,黄陌的说法也只是一面之词,天高地远,真相如何实难查明。不如择一钦差去广信查访。方是妥当。”
叶明净不置可否:“内阁打算派谁去?”
方敬顿了一下,道:“这钦差的人选,我等几人各有意见,还未统一。”
叶明净淡淡一笑:“那就都说来听听吧。朕给你们评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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