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这又关候府什么事?”
杜悯道:“按说悟远的父亲才是当年的候府嫡长子,若是他活着,这爵位该是他的,再传给悟远。怎么也轮不到现在的东阳侯来坐。而现今悟远得了圣上看重,难保将来不会对爵位又起心思。若是圣上下旨东阳侯府的爵位改由悟远继承,东阳侯也只能受着。”
耿氏只觉心惊‘肉’跳,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声音:“这,这可是真的?表弟他,他想夺回爵位?”
“难说。”杜悯皱起眉头,“他近来的行事有些怪。陛下要密查暗访民情,怎么也轮不到他。即便是看重了他,以他求稳妥的‘性’情,怎么也该拒绝了。或是出工不出力才是。怎么到是全心全力的去办事了?这一来,他日后就只有走孤臣的路子。平白无故的,悟远怎么会让自己陷于如此被动之地步?”
所以,他思来想去,也只有候府爵位值得陆诏这般去拼了。再联想到小妹子嗣上的不旺,以及那怀孕通房的一尸两命。答案豁然而出。
耿氏则是完全信服了自家夫君的分析。喟然叹道:“表弟这又是何苦。命中无缘何必强求。好好和妹妹过日子不好么。偏‘弄’成这样……唉”
杜悯不置可否:“这到底是悟远的家事。他想夺回自个儿原本之物,也没什么不对。”
耿氏擦擦眼睛:“那妹妹现在怎么办?听太医说,她这身子,只怕是再难有了。”
“不急。”杜悯道,“这事等悟远回来看他怎么说。我们虽是娘家人,却也帮不了婉儿一辈子,她终究要和悟远过下去。这事,还得他们夫妻俩共同拿主意才好。”
耿氏用力点头:“说的是。再怎么也是结发夫妻。还是得两人商量着来。”
她其实是很看不上小姑子治家的手段的。不,她这位小姑子,压根就不会治家。不是说她不能干,而是为人太天真了些。别的不说,连个贴身丫头都没拿捏住。真真是被婆婆给宠坏了。幸好她的两个‘女’儿不是这般。自个儿不中用,就是找了天下第一能干的夫君,也终有被嫌弃的一天。
她在这里琢磨杜婉的人生,并延伸到自家‘女’儿身上,以为警戒。杜悯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陆诏最近几个月写给他的信,有些怪。
言词和语气都和以往差不多,可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比如十月间收到的那一封。信里有几句关心他的话,说天气冷了,大哥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每年冬季,他都会由于寒气入侵鼻喉而引起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