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您是疾病的主宰,是死亡的开端,是生命存在的根源。”
“主,我是您虔诚,卑微的信徒,我祈求,祈求您的降临,带走我们身上的病痛……”
“主,我祈求您降临……”
隆南市,一处老旧的小区。
一间封闭着门窗,遮蔽着窗帘,有些昏暗的屋子。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跪在一张床旁边,披头散发,眼睛发红,带着些疯狂。
如同呓语般,背对着身后的床,面对着敞开着卧室门外同样的昏暗,不停念着祈祷的话语,
除了她跪着的地方,整个屋子地面,墙上,都泼洒着些污秽的东西,
有些像是熬好的药,有些像是糜烂腐败的血肉和一些其他污秽,
还散发着股浓郁的恶臭。
她跪着的身后,那床上,垫着几床或旧或新的棉褥,上面还盖着两床厚实的棉被,
就这样盖着被子,床上躺着个形容枯藁的老人,
老人脸色蜡黄,满脸盗汗,眼睛浑浊不清,带着些白色的分泌物,勉强睁开着一些,
喘着如同游丝的气,胸口却起伏的厉害,就像是已经吸不进去气。
他一直都看着床边的老伴,他蠕动着干裂的嘴唇,想要跟老伴说些什么,
但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他望着老伴有些发疯的模样,眼里流露出一些痛苦。
他们相伴五六十年,很少吵架,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着度过了人生大半辈子,
早该想到这天,那时候想得只是留下那个人总会郁郁寡欢,不知道该则怎么过活。
却不会现在这样。
只是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老伴有些愧疚。
昨夜的时候,他突然就病重,喘不上来气,
肺齁呲齁呲的不停起伏,却吸不进去,那时候他就想可能是到时候了。
只是握紧他老伴的手,想最后说几句话。
他老伴看着他眼泪水一下就落了下来,慌忙叫来了车,就送他去医院。
只是,一连跑了好几个医院,看过的医生都已经说没办法了,也没有住院的床位,
最后只能拿了些药,绝望地回了屋里。
吃了两次药,也没见好转,只是越来越靠近死亡。
从上午到晚上,他老伴给他熬了几次药,打了一上午电话到处求人。
最后不知道哪里找到这么个求神的办法,他想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