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轻则引发湿疹,重着会患上孝喘。
“你只有一个人过来么?陪嫁的侍女呢?”
“没有呢。”甄依依茫然地摇了摇头,“妾身可以带侍女过来吗?”
并非甄依依不带,而是她不敢带,毕竟就连慕容菲的侍女都被苏谦陌给打发出了苏府,她带侍女过来服侍自己,不是自找没趣呢。
说起来,当时慕容菲是让赤桖来安顿甄依依。
可赤桖属于那种不善于伪装自己喜怒的直女,她是敌视甄家的,所以她把甄依依带到这里后,便不再搭理她。
甄依依进来后,差点没被屋子里发霉的味道熏晕过去,她强忍着恶心艰难地推开了生锈的窗桕。
另外,她也在很努力地打扫屋子,由于此前她贵为甄家大小姐,从未做过这种脏活累活,所以清理起来的效率很慢。
再加上当时爷爷在拍起族弟甄宝玉之后,突然做了让甄依依给苏谦陌当小妾的决定,因此她毫无防备,别说换洗的内外衣衫,就连银两都没有半点。
若非苏府那个看上去乖巧可爱的小侍女,每逢饭点会给甄依依送饭吃,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
之后,打扫半天的甄依依累累地躺在塌上,她艰难地度过了一晚,这一天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她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灰暗过。
第二天,甄依依又开始动手清理屋子。
可是昨日用过的抹布实在太脏了,即便是用水都无法清理下来,她没有了多余的抹布,又不敢用苏府的床单,只好脱下自己贴身的亵衣亵裤做抹布来擦拭灰尘。
想着这两天自己受过的所有委屈,甄依依很想哭。
但她没有落泪,她不想在苏谦陌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柔弱,她也没有理由来博取他的同情。
苏谦陌端起茶抿了一口,将甄依依的迷茫、无助、彷徨、失落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眸子微微闪烁,放下茶杯。
“茶不错。”
“夫君喜欢就好。”甄依依眼中微喜,苏谦陌毫无戒备就喝下来了她的茶,没有担心下毒,也就表示着他会认可自己的存在,这是对她受委屈两天以来最好的安慰了。
她端着茶壶就要将茶杯满上。
苏谦陌抬手遮住了茶杯。
“不必了。”
他凝视着甄依依问道:
“你喜欢以前的生活么?”
甄依依愣了一下,“夫君是指大小姐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