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刚才的曲子弹一遍,让你看看这蛊虫究竟会不会动!”
罗铭不说话了。
他也不知道嬴无忌琴艺这么精湛却深藏不露,但他觉得这句话八成不是虚言。
他心中气急,朝墙头望了一眼,却发现暗中保护花朝的高手已经不见了踪影,江边却传来了打斗的波动。
转身一看,刚才祭出通心古玉的墨家剑客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人是嬴无忌的同伙,就是他把护卫引走的!
嬴无忌无比镇定:“花朝姑娘,我现在还不想杀你,请你当众将曲子完完整整弹奏一遍,然后说出为什么要刺杀我!”
花朝脸色有些发白,抿了抿嘴,却没有开口。
罗铭怒声道:“嬴无忌!立刻把剑放下,如今乾黎唇齿相依,若因为你一时冲动破坏了两国邦交,你必定成为千古罪人。”
嬴无忌嗤笑一声:“罗兄这话说的!刺杀友邦质子的人没有破坏邦交,我把剑放在一个歌女脖子上反而破坏了,这又是什么道理?莫非……罗兄知道背后势力是谁,担心花朝姑娘把背后势力牵连出来?”
罗铭也噎得说不出话来了:“你……”
他有种骂娘的冲动,看这架势,嬴无忌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花朝的真实身份。
但这个人疯了么?
明知道会把丞相牵扯进来了,却还是把这件事戳到了明面上。
乾黎两国达成共识一致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他却处理得如此张扬,若是不给出一个完美的交代,恐怕双方都不好收场。
现在该怎么办?
罗铭也有些拿捏不定,毕竟剑锋离花朝的脖子太近了,除非使用瞬间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法术,否则即便胎蜕境之上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把花朝救下来。
他恨恨地看着嬴无忌,感觉这个人出事之后就变成了疯子。
嬴无忌倒是淡定得很。
他当然也不想乾黎两国完全撕破脸,不然掀桌子的地点绝对不是只有十几人的小竹园。
但桌子必须得掀!
现在乾黎两国都把自己当成能够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就连荀志尹都敢对自己阳奉阴违,昨天在仵令房的时候,甚至还要教自己做人。
虽然现在黎国必定已经派人保护,但长此以往,必定陷入极其不利的局面。
要么乾黎修好几十年,自己窝囊一辈子。
要么乾黎出现利益冲突,自己成为第一个被献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