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下站定,他象征性地冲在场各位官员行了一个礼,随后便说道:“在下韩倦,此来赠太子江山运势图一幅,想来要占半面石壁,石壁上的诗,我就先清了啊!”
说罢,右手一挥,石壁上的诗顿时消失了大半。
他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一时间,场上群情激奋。
“这是哪来的道士,实在太狂妄了!”
“我等辛辛苦苦写下的诗,你凭什么抹去!”
“是极!我等诗作被势必留下,便不是庸作,就算不能斩获前二甲,也应当由诸位考官定夺,哪轮得到这个道士指手画脚?”
“气死我了!”
“滚出文会!”
场上热闹得很,尤其是那些诗作被韩倦抹去的人,言辞尤为激烈。
结果,不知道谁忽然说了一句:“这道士,好像是韩家的嫡子……”
一瞬间,九成的声音都消失了。
众人面面相觑,在反思自己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大。
韩家虽然近些年的势头不如宗室和魏家,但也是黎国稳稳的第三家族,岂是他们能指指点点的?
尤其这道士是唯一的嫡子,地位比魏腾都要高出很多,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魏腾的身上,过几天绛城指定要死人,万一韩倦也是这种人……
当然,他们不是害怕。
只是觉得如此大声讲话,实在有失文人风度。
对!
就是这样。
主位之上,姜太渊嘴角抽了抽。
这老子一脉的弃徒居然特娘的这么狂?
到底你是杨朱一脉的,还是我是杨朱一脉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韩倦!此次文会内含竞逐之意,你直接抹去其他人的诗作,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韩倦抬了抬眼皮,一副没睡饱的样子:“若是此举刺痛了诸位的心,那韩某在这里给诸位赔礼道歉,不过诸位也不用太过愤满,因为方才题诗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问鼎前二甲。”
他说话的语气一直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听不出有半点嘲讽挑衅的语气。
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气人呢?
可他是韩家的嫡子,自己这些人又能怎么办呢?
姜太渊身体微微前倾:“哦?你怎么就确定没有人能问鼎前二甲?”
韩倦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缓缓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