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看来都相当了不起了,而且这人还对权力不争不抢。
正常情况下,一定会被太子一脉干死,但他偏偏有底牌,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声望才是奇怪的事情。自己才刚刚哔哔一句,就直接被喷成了这样。
刚才他那话,不就是撺掇粉丝骂人么?
嬴无忌微微笑道:“当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影响平陵君的满腔壮志。我这人就是强迫症,看见不对劲的事情一定要说,平陵君心胸宽广诚心想听,若我不用心评价,便是我的不对了!平陵兄,借贵作一用!”
随即便提笔上前,直接准备在画作下方落笔。
看到这一幕,赵契太阳穴一阵突突,直接在画上题字,你可真是不客气。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只要嬴无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表现得越嚣张,过后就越抬不起头来。
其他众人也都紧紧地盯着嬴无忌,想看看他究竟想要抨击什么。
尤其是赵宁。
她自从监国一来,时时刻刻兢兢业业,处理朝政的时候从未有一丝懈怠。
赵契那些门客的谏言,她不是没有看过,每个说起来都像是谋国之强、谋民之安,但细细思索下来,要么空泛难以落实,要么暗藏其他别的动机。
可偏偏,那个只动嘴皮子的平陵君,在民间得到了各种赞美。
看到赵契画的那副图时,她是气愤的,但却又碍于身份什么话都不能说,心情可以说相当郁闷了。
却没想到嬴无忌主动站了出来。
说实话。
她很期待嬴无忌的诗,毕竟他作诗都是有批判性的。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嬴无忌缓缓落笔。
却没想到,这首诗出人意料的短小。
昨日入南市,
归来泪满巾。
遍身罗绮者,
不是养蚕人。
“这……”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就这么短短的瞬间,便已经有一缕缕气运在嬴无忌胸口凝结。
载意之作!
居然连着三篇载意之作。
“南市?是你们绛城南边的那一片市集么?”
“应该是,那里住着不少城外来的百姓,多是些木匠和织娘……”
“前些日子我还去逛过,看到不少布行去那里卖布!”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真是好绝的句子!”
“想不到嬴无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