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嬴无忌说话居然可以这么毒。
刚才听嬴无忌推测墨家会失败,不少墨者心中还有些不爽。
但听他骂为我教,刚才憋的气全都散了。
在笑声中,庆舒脸色极其难看,气得多看嬴无忌了好几眼,但又觉得自己跟一个小辈置气太有失体面,冷哼了一声,便直接上了高台。
只不过,她不理嬴无忌,不代表嬴无忌不理她。
嬴无忌抬起头:“本来我一点指点伱的兴趣都没有,不过你这跟蛔虫一样,想钻谁肚子里就钻谁肚子里,实在是把人恶心得不行,要不咱们就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庆舒斜睨了一眼嬴无忌。
嬴无忌眉头扬了扬:“就赌我能不能猜对!若你赢了,我把我三次推演的机会全都让给你。若我赢了,你就把你夺舍的所有条件都写出来,并且大喊三声我是蛔虫。”
“你……”
庆舒面露厉色,她纵横天下多年,红尘皆我这门神通,让无数人闻风丧胆,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蛔虫”来形容自己。
这个乾国质子,嘴是真的臭,真想把这张嘴给撕烂。
但细想之下,每一次推演都是不可多得的机缘。
虽然写出夺舍的条件,会让自己神通以后的发挥受到不少限制。
但在这机缘面前,属实不值一提。
至于大喊三声我是蛔虫,对她来说的确是奇耻大辱。
可与将为我教发扬光大相比,区区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好!我赌!”
庆舒深吸一口气:“那你猜猜,我的推演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嬴无忌嘘了一声:“若以为我教为国教,人人贵己为我,短时间内国内冲突应该会下降不少,但时间只要稍微长一些,国力增长势头必然停滞。
抛开国力衰退这个问题不谈,为我教内部也必然发生分裂,最终导致分崩,至于分崩的原因,应当与翟云老哥推演中的墨者公会一模一样。”
“什么?”
庆舒顿时瞪大了眼睛。
乌问也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抛开她是为我教妖人不谈,就当她是杨朱学派正统,墨杨两家学说也极其相斥,怎么可能连分崩的原因都一模一样?你这小子,真是信口开河!”
别的学说尚且能找到交集,杨墨两家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杨朱的思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反对墨家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