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抑或旁敲侧击所谓“嬴无忌的底牌”,简直徒增烦恼。
何况以后还要……
赵暨淡淡笑道:“也怨不得你,孤也曾经一度陷入多疑的境地,也是与那清虚老道对赌之后才想明白,从无忌将所有学宫学子定义为‘君王门生’之后,便没有任何猜忌的必要了。
没想到所谓王道,你我居然还不如他懂。
可叹呐!
可叹!”
赵宁微微松了一口气:“那父王!曹公公那边……”
赵暨淡然道:“只要他威胁不到你的安全,就随他去吧,若他真有歹意,最后害到的未必是你们。”
“的确如此!”
赵宁若有所思,思忖片刻之后,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关于儿臣女儿身的事情,应当如何处理?”
赵暨笑着问道:“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赵宁认真道:“如今新法已立,但有魑魅魍魉藏在暗处,终归有些不美。儿臣认为,只要保护好采湄,便可鼓动那些宵小自己跳出来。”
赵暨微微点头:“甚好!趁着为父还活着,那些钉子,能拔出几个,就拔出几个吧!”
“是!”
赵宁恭敬应道。
心中却在发愁。
这次赵氏年轻人动作太大,已经彻底伤到了赵郢的元气。
老匹夫爱惜羽毛。
再加上这次折戟沉沙。
让他主动站出来质疑自己的身份,恐怕相当困难。
但留他继续在长平侯的位置上呆着,始终都是赵氏的隐忧。
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
驸马府。
“呼……”
嬴无忌长长吐了一口气。
嘘乎了!
嘘乎了!
赵氏的年轻人还是给力的啊!
当然。
这次暴露一些在老丈人预想以外的能力。
但其实影响并不大。
老丈人已经五十多岁了,最多再有七八年就会寿终正寝。
临走的时候,也会跟自己演一出戏。
让自己带着白氏一族,带着真正天人族的后裔,跟周王室抢来自天人族的好处。
对黎国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对他来说。
赵氏精锐出现得的确离奇。
跟上次徙民成功同样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