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的秋天有点凉,哪怕还只是浅秋。 此时天已黑定,夜风徐徐刮来,楚君白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高湛例行公事似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扒下来,披在她身上。 绕过她肩膀的时候,高湛突然顿住,楚君白已经做好毫不在意的接受别人“雪中送炭”的准备了,却被他这一顿带了节奏,俩人忽然尴尬起来。 从来不知尴尬为何物的楚君白这一刻却尴尬到只想沉默,她忘了高湛这人在其他人面前是出了名的高冷男,惜字如金又不懂得关怀,除了“长得还不错”“成绩还可以”外,简直一无是处,可偏偏在她面前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楚君白识趣的一缩手,谢绝了他的好意:“你穿上吧!我不冷。” 高湛不由分说的把外套给她披上,双手按住她肩膀:“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自觉。” “我不冷,真的不冷。”楚君白魔怔了似的死活不披那外套。 “来劲儿了是吧!”高湛把滑下来的外套重新给她披上,就着还算长的袖子把她双手捆了从后面抱住她,“给我披好了。” 楚君白忽的脑袋一片空白:“高湛你胆大包天了,敢非礼你大爷!” 高湛面无表情道:“到是有这个想法,就怕你不配合啊大爷。” “嘶,不得了,要造反了。”楚君白对此情况的缘由心知肚明,却仍然不往正题上走。 高湛眼神黯淡下去,缓缓松开手,他都到了这份上,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可楚君白还是那样油盐不进,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从一开始楚君白对他完全没那个意思,有的只是死党和兄弟的情分,而这情分像一道鸿沟,是不能被跨越的,强行跨越搞不好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难道就这样适可而止了吗? “就快毕业了。”高湛忽然道,“你有什么想法?” 高湛说的想法,是关于对未来规划的想法,没有别的意思。 高湛他爸是个严格要求自己儿子的人,对高湛抱有大期望,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不太有让他出国留学的可能,但至少未来他要上的大学一定是国内顶尖的。 可楚君白不一样,以她个人成绩来看,估计连市里最差的大学也考不上,但以楚父的资本来看,未来砸钱开渠道走后台把不学无术的女儿送到一流大学是完全没问题的,再不济就送出国。 所以俩人不能保证高中毕业后,大学还能在一起。 “想法?”楚君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没什么想法呀!你有什么想法吗?” 高湛无奈的拍了下她脑门:“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你想去哪上大学?” “抱歉,这个不在我考虑范围内。”楚君白双手叉腰,吹起口哨,有模有样的踢着正步走在前面。 “黄土都快埋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