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回到家时,已经醉得像只颠来倒去的螃蟹,只要路面空间够大,他能保证把脚下的路全部横着走完。 武芸从未见他醉成这副鬼样,一时间心都揪了起来,赶紧三步并两步的把醉螃蟹扶进门,简单收拾一下,醉螃蟹已经躺下了。 武芸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阳哥,今天发生了什么?” 两人虽然结婚了好几年,连娃都有了,但武芸对他的称呼却一直没变,还是初遇他时的叫法,夫妻做到这份上那才叫恩爱。 “芸儿……芸儿,小宝呢?”江阳含糊不清的道,脸上微微有点泛红,显然不是一个喝酒容易上脸的人,但更显然的是他真喝多了。 武芸叹了声气,道:“小宝已经睡着了,阳哥你不是去见客户了吗?怎么喝成这样?你从来不会这样的。” “我……见什么……客户啊!哈哈……我见到小九了,还有老八。”江阳十分艰难的说完一句话,一时间困意袭来。 武芸心里一下子凉透了,直凉到了骨子里去:“是江九歌吗?听说他已经死了啊!江卿月……阳哥你怎么跟他们联系上了?你说过要与江氏的人一刀两断再也不问过去,我们陪着小宝安心过日子不好吗?阳哥?” 江阳没回答她,他已经睡着了,但拉着武芸的手却一直没放开。 武芸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江阳胸膛处平稳的起伏,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武芸和魏昭一样都是静水堂里的人,机缘巧合下与当时风流倜傥的江阳看对了眼,且修成正果。这期间她目睹了江氏九子互相残杀的全过程,江秋三伏、江夜大鹰、江苇山丘、江弦桐树一个个死得无声无息理所应当,江阳险些成为其中一个。 人心多么可怕,云端的位置总有人无端向往,不顾一切的去争取,撕开人皮戴上假面具,忘了初心与兄弟情,全都变成了饿狼。 武芸始终觉得与江氏一刀两断划清界限,是他们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同时也是江阳对她爱的承诺,没有什么比这个承诺更加贵重的了。 …………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贤良淑德一点?” “呸,你再外面养着那么多小三小四的,我还没嫌你三心二意、始乱终弃,你居然嫌弃我不够贤良淑德?”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 电视里放着不知名的脑残偶像剧,笑点一向高不起来的楚君白此时丝毫没有笑的心思。 楚君白咬着中性笔笔头,与书柜上的布绒娃娃大眼瞪小眼,她在写日记。天啦!简直不敢想象,她是个连作业都不想写的人,如果今晚的英语作业是写二十六个字母,那她估计只会写十三个,没想到居然还写起了日记!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得益于她今天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