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波就是我小叔,十年过去了,可当年的仇恨我从没忘记过。
没有人能体会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人侮辱是什么感受,更不会有哪个人经历过十岁被人打断手脚后仍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
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我会找到陈永波,让他看见,手脚尽断的我,是怎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
我会把我遭受过的苦难,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与黎曼亭这个大美女一墙之隔,我懂得避嫌这个道理。
每次离开客房前,我都会趴在房门上附耳倾听。
确定客厅里没人,我才会出去,以免跟黎曼亭碰面。
我清楚,以她对我的讨厌程度,只要见了面,她肯定要挖苦我。
初来乍到,我可不想反复的得罪她。
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始终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警惕。
我在门锁上做好了手脚,一旦有人进入我的房间,门把手上的水杯会立刻掉在地上。
如此,我才放心的去睡觉。
翌日,我六点准时醒来。
在酒吧附近找了个小广场,保持着良好的晨练习惯。
回去的时候,顺手买了份报纸。
在这个信息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时代,报纸可是一条为我们提供肥羊的途径。
而当我回到酒吧时,包远山也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看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和我新的伙伴们,我不禁回想起了以前在卢康手下学艺的那些年。
当年我们的饭菜,可都是我大师姐许凌秋负责的。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世界上没有男人,配得上我那貌美如花、聪明绝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大师姐。
除了我……
“陈默,这是糖,给。”
见我喝豆浆,李淼把糖盒递给了我。
我表示谢意之后拒绝了:“不用了,我很少吃糖。”
他好奇的问道:“豆浆不放糖多难喝啊?你不爱吃甜食?”
我解释道:“糖分的摄入如果过多,会导致人的思维迟缓。说白了,就是会变笨。干我们这行的,一刻的迟缓都不行。”
“哼,又在危言耸听了。”
黎曼亭似乎是故意跟我作对,听了我说的话后,她立刻又往自己的豆浆里加了一大勺糖。
早起的她,还穿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