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饭菜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就回屋去了,给门留了一道缝。
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我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了吃饭的声音、
这黎曼亭吃的那叫一个香,呼呼的。
见状,我又去给黎曼亭倒了杯温水。
她咽下了嘴里的米饭,说道:“陈默,你别多想,我刚好饿了而已。”
“两分钟前你还不饿,两分钟后你就饿成了这样,你可真会刚好。”
“你!”
“行了行了,赶紧吃吧,吃的呼哧带喘的,小心噎到。”
黎曼亭剜了我一眼嗔道:“呵呵,吃饭噎不到,但是听你说话倒是能把人噎到!”
说完,她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一边吃还不忘点评两句:“还别说,你这盘东西虽说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吃着是真下饭。”
“那当然了,尤其是出锅前这把蒜末和香菜,简直就是这道菜的灵魂。”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挑食,不爱吃饭,但每次我妈给我做这道平平无奇的土豆炖茄子,我都要吃上四五碗大米饭。后来我妈走了,我就再也没吃过这个味道了,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学着做。但不论我怎么改良,我还是觉得,我妈做的好吃。”
说起我妈的时候,我连语气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黎曼亭第一次听到我家里的事,她好奇的追问道:“那你家除了你还剩下谁?”
我耸耸肩:“我妈走得早,我爸走得更早。十岁那年,我就无家可归了。要说我是孤儿吧,其实我还是有亲戚的;但要说我不是孤儿吧,我爷爷奶奶又不认我。所以,看你怎么理解了。”
打我认识黎曼亭以来已经快一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心疼。
当然了,她嘴上肯定不会承认,但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想不到,你的童年也挺辛苦的。”
“嗨,辛苦算得了什么。再说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又有几个是有完整幸福的童年的?好人家孩子,谁会学着做拐子啊?不都是走投无路,不得已才误入歧途的吗?”
“那你这十年,是怎么生活的?我记得你前些天不是跟你的师兄出去吃饭了?那你也有师父咯?”
我点了点头:“对,我师父是我父亲的师兄。我父母走后,我就被他收留了。我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手下收留了一大批孤儿,男女都有,这些师兄师弟,师姐师妹,都是在他的照料下长大的。”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