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被冲散之后,我们被一路追杀,死走逃亡伤,剩下的人跟着我一起偷偷爬上了一艘商船,谁知道那商船的头目,是一个蛇头,把我们当猪仔卖到了美国。”
“我们起初在加利福利亚修铁路,但条件太艰苦了,几乎每铺出去一公里,就要死几个人,我们的人也死了几个,我和剩下的人逃了出来。”
“我们后来断断续续地扒着火车,一路步行,来到了丹佛。”
“在中国老乡的帮助下,我们定居了下来,靠干点苦力活为生。”
“那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住在唐人街里呢?”陈剑秋问道。
张大年的脸色变了,眼睛里冒着火。
“因为一年前。”
“那天我刚从货站搬东西回来,却看见一伙暴徒拿着木棍、石块、板斧冲了进来,他们肆意地袭击着我们,很多房屋都被砸毁了。”
“我和牛三打倒了几个人,但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被打倒在地上。”
“我想跟他们拼了,可他们竟然扑向了女人和孩子们,我们只得护着她们,边打边退,牛二说他殿后,然后他再也没回来过。”
陈剑秋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张大年面有戚容,继续说道:“他们说是介入了调查,可我没有办法相信他们,八个小时!那帮暴徒整整施虐了八个小时,现场没有出现一个人!”
“后来,有些人回去了,听他们说,整条街几乎都被毁了。我带着一部分人到了这里,这里原本属于一个农场主,但是他嫌太荒放弃了,我们凑钱租了下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希望能护他们周全。”
陈剑秋深吸了一口气,即使他这些日子已经见惯了这些事情,但还是觉得有一种东西压在胸口。
“谁干的?”他问道。
“不知道,据说是一个爱尔兰人。”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