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弗雷德。身后跟着几个拿着枪的牛仔们。
“怎么了?弗雷德?你这么一大早劳师动众的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詹姆斯叉着腰站在弗雷德的面前,很平静地说道。
“你杀了我的人。”弗雷德说话了,他举起了手中的方巾,“昨天下午的时候。”
“我只知道昨天我的人杀了一些抢劫犯。”詹姆斯的语调依旧很平稳,“这些人前段时间还偷了我的牛。”
“哦?是吗?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只是在回镇子的路上而已。”弗雷德眯起了眼睛,冷冷地说道,“还有,他们是我的人,你说杀就杀了?”
“我的人有权力保护自己,也有有权力对劫匪开枪。”詹姆斯表现得很强硬,“我有证人。”
“证人?”弗雷德的表情僵住了,他突然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这几个人,“什么证人?”
这几个人也是昨天参与抢劫的,被一个人一次打死六七个人这件事儿他们实在是说不出口,所以回去跟弗雷德半个字没提陈剑秋的事。
“一个中国人,你的人不但拦路抢劫了他,还打死了他的马,打翻了他的车。”詹姆斯说道。
“他人呢?人在哪里?”
弗雷德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中国人?马车?他在开什么玩笑。
詹姆斯正准备让人去喊陈剑秋出来,可弗雷德显然不想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他已经厌倦了。
“詹姆斯,你恐怕没有明白我说的重点,我的人在那里做什么,和你无关,你杀了我的人,就得给我一个交待!”
詹姆斯目瞪口呆。
正常情况下,在西部,农场主之间,彼此间发生了争执,他们一般都会选择私了。
这个人所指的交待,无非就是赔钱、赔地盘。
他早就盯上自己的这片牧场了。
通过镜子在观看转播的陈剑秋,也叹服于这个人的逻辑。
他不但默认了自己手下的抢劫行为,选择性无视,然后现在要为他们的死讨要公道。
这是什么狗屁的强盗逻辑。
要抢就直说嘛,搞那么含蓄干嘛,都是西部长大的汉子,学别人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干嘛。
“你这是抢劫!”詹姆斯显得非常愤怒,他的山羊胡子都直直地挺了起来。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弗雷德调转马头。
“一天后我还会过来。到时候,随便你怎么样,自己搬出去,或者被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