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会站起来跟自己一起去看望派勒。
然而她并没有,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替老牛仔处理着这伤口。
这里的伤员更需要他。
陈剑秋回到了走廊的外面。
特蕾莎熟练地对派勒进行着止血和其他抢救措施,并不断和派勒说话,让他保持清醒。
“艾米丽还好吗?”
“没事,我刚见到她。”
“弗雷德呢?”派勒的语气极其虚弱。
“死了。”陈剑秋回答的很干脆。
“你,没有……对他进行……程序上的……审判。”派勒尝试着用尽浑身的力气对陈剑秋说道。
然后,他眼见着就要晕厥过去。
“他需要立刻进行手术,我的肠线和所有消毒的器械你后来帮我置办了么?”特蕾莎转向了陈剑秋。
“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肖恩,跟我去后面的板车上拿东西。”
两人没有从院门绕,而是直接从院墙的后面翻了出去,来到了被打得支离破碎的板车前。
陈剑秋和肖恩在散落在地的一堆器械里,翻找着特蕾莎的医疗器械。
“真是个傻子。”肖恩一边捡东西,一边摇着头。
“谁?派勒么?”
“嗯。”
“也许吧。”陈剑秋终于从离着板车三四米远的地方,找到了目标盒子,“也有可能,他在坚持一些自己相信的东西,我无法跟你说他对或者不对,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他把盒子放到肖恩的手上:“你赶紧拿回去给特蕾莎吧,我去看下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被打落到其他地方去了。”
肖恩点了点头,再次翻墙返回。
陈剑秋找了一圈,把落得远了一点的东西重新捡回了板车的周围。
在东西捡得差不多之后,他向着周围看了一看,突然想起了被他打死的那个身份成谜的老镇长。
他向着尸体的方向走了过去。
月光下,老镇长的尸体脸朝下趴在灌木从中,陈剑秋把他翻了过来,仔细多看了几眼,确定是那个老狐狸无疑。
如果没有那块怀表,搞不好他在黄泉路上还得和这只老狐狸同行。
陈剑秋取下了他手上那把到死还拿在手里的左轮手枪。
银色的枪柄,精美的凋文,一看就是一件定制品。
陈剑秋将枪插在了自己的腰里,然后开始摸他外衣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