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经理和他的评估团成员们坐在马车上,跟着马车一起晃晃悠悠。
冬日清晨的凉风迎面吹来,从这几位衣服上的破洞钻了进去,让衣着多半缺少配件的评估团成员们遍体生凉。
直到太阳爬上了半空,温度才开始回升,皮特他们几个才感觉稍微暖和了起来。
在走了一上午之后,他才明白,陈剑秋说的“快到了”,好像和他理解的不太一样。
依然没有看到林肯郡的影子。
“陈,陈先生,还有多久到?”马车上的皮特经理问道,他又饿又困。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们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本来以为同行的这帮人会停下来吃点东西,结果陈剑秋他们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日落之前吧。”陈剑秋骑在马上,头都不回地回答道。
“那,那什么,陈先生,有没有东西可以给我们填下肚子?”皮特还没说话,他旁边一个叫舒尔茨的老头先说话了。
这个老头是评估团里年纪最大的,以前是一个化学家,现在是标准石油公司的一名炼油工程师。
他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他怕自己这把老骨头在到达罗斯威尔之前就得散了架。
陈剑秋从马鞍袋里掏了一纸袋子饼干出来,自己拿了两块,然后把袋子口一扎,丢给了马车上的他们。
舒尔茨一把接住,手哆哆嗦嗦地把袋子口打开,却冷不防皮特的胖手伸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袋子里掏了两块饼干。
经理迫不及待地把饼干塞进了嘴里,一口咬下。
“咯嘣!”
皮特觉得自己好像咬到了石头,但他感觉到嘴里好像有东西。
经理赶紧把饼干拿了出来,发现饼干本身完好无损,上面只是多了一排牙印而已。
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手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掉落的东西,是他自己的一颗牙。
皮特在为他的牙悲伤,而舒尔茨,则一脸愕然地看着手上的那块饼干。
“可能你的那颗牙本来就要掉了,它迟早有一天会离你而去。”陈剑秋“劝慰”道,“至少你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
他把同样的饼干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举起另一只手里的水袋喝了几口。
“你得配点水。”
皮特的悲伤已然无以复加,喝了几口李四福递给他的水之后,便靠着铁桶沉沉地睡去了。
等到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