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气喘吁吁,脸上全是灰尘,显然是刚从镇子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坐。”陈剑秋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飞鸟坐了下来。
“那你们聊?”勃朗宁也喝得不少,此刻脸色通红。
他打了一个酒嗝,拿起桌上的帽子,准备起身出门。
“没事呢,坐下一起听听呗。”陈剑秋一点也不在意勃朗宁在场,他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于是,勃朗宁又重新坐下了。
“老板,添一个酒杯,再加壶酒,切两斤牛肉。”陈剑秋向着柜台后面喊道。
此时正值午后,除了陈剑秋这一桌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好嘞!”老板的头从柜台里面冒了出来,他跑进后厨,不一会儿,端着牛肉和酒小跑了出来。
陈剑秋示意他把东西放下:“你去后厨歇着吧,结账的时候我喊你。”
老板连连点头。
他还是一溜小跑,向着屋子里面跑去。
飞鸟提起了桌上的那个酒壶,嘴对着酒壶口,一仰脖子。
一道透明的液体顺着酒壶口流了出来,形成一道弧线,进了他的嘴。
这个举动,看得勃朗宁目瞪口呆。
这酒,能这么喝吗?
不过陈剑秋倒是知道,亚当还在队里的时候,愿意陪他喝上几口的,除了自己,就是这个印第安小哥了。
灌了一大口后,飞鸟一抹嘴:“渴死我了。”
“有杰罗尼莫的消息了?”陈剑秋夹起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
“嗯,不过,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好。”飞鸟用筷子和勃朗宁半斤半两,不过他直接用筷子捅进牛肉里,串起来塞进自己的嘴。
“嗯。”
这种情况,两人分开时,陈剑秋早就料到了。
前几年,为了换取民主党在国会中的支持,执政的共和党人将大部分联邦军队撤出了南部各州。
然而,新墨西哥州和亚利桑那不一样,一来是作为边境地区,二来是境内印第安人始终不安分。
这里始终维持驻扎着一支联邦陆军。
克鲁克就是他们的首领。
不过,自己这边只要不扯起大旗公然和政府对抗,克鲁克暂时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杰罗尼莫就不一样了。
印第安人们,对自己的故土和自由,有着一种执念,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任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