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一队亲信,路过一户人家时,听见里面传来呼救声,一个妇人连滚带爬地冲出篱笆院,慌张地奔到马前,“好心人,快救救我,我就要被打死了!” 她又哭又闹,一只眼睛青黑,满是惊惧。 一个男人几乎是追着她出来的,粗糙的大手攥住她的头发往院子拖,吐了口老痰,“臭婆娘,还敢逃!” “住手,放开她。”易裳冷目喝道。 “你什么人啊!”男人瞥了眼骑在骏马上的一行人,到嘴边的脏话吞了回去,却是理直气壮道,“老子教训婆娘,天经地义,怎么,你还想管上一管!” 易裳:“有话好好说,动手算什么。” “哎哟,姑娘,救救我救救我,”妇人扑到马旁,边哭边撩自己的袖子,“再在这个家待下去,我还怎么活啊!” 两条袖子底下都是青紫交加的棍痕,着实触目惊心。 易裳不由怒然,“他平时就是这样打你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一外人就不要管了。”对门那家的老汉坐在石阶上剥玉米,见怪不怪地道,“女人不打,还了得?” “三伢子啊,”一个赶着鸭群的大婶语重心长地嘱咐男人,“教训媳妇时把门关紧了,别再让她跑出来丢人现眼,不然别人该说你没本事哩,连自家婆娘也管不了。” 说着横了眼易裳,“可别像某些人,坐在马上跟男人讲话。” 男人也觉气恼,面子都被这臭婆娘丢了,抄起篱笆上的一根藤条就鞭打妇人,“叫你躲,叫你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几番话听下来,易裳又是觉得可笑,又是沉重,长枪一撩,将男人摔出数米远,“这种男人留着干什么。” 妇人先是震惊男人被轻轻一撩就摔飞出了,后又听到易裳的话,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地护在男人身前,戒备地盯着易裳,尖叫,“你想干什么,你敢伤我男人,我就跟你拼了!” 易裳震惊了,仔细打量了她两眼,才确定这就是刚刚要死要活跟她求救的人,“他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你难道不恨他么?” “呸,哪里来的疯婆子,我男人高兴打我就让他打了,要你多事!”妇人恶狠狠地盯着易裳,生怕她再动手。 男人将妇人一脚踹开,“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这个东西。” 他惧于易裳等人的气势,只能踹自己的婆娘解气,一连踹了好几脚,“老子要把你休了,扫把星!” 妇人仿佛天塌了,顾不得钻心的疼痛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当家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打我你快打我,我求你了!” “呸!丢人现眼!”男人又攥着她的头发往屋子拖,这回她却是感激涕零,好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 回头却是恨恨瞪了眼易裳,都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