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印遥控两头鹰隼,精神有点虚,也就不打算搜魂了,“将他带下去,查清他和公孙反贼的关系。” “是!” 岳昆看着邹廷危像是拖死狗一般被拖下去,只感荒诞非常,这就是司巡府?!这就是李瑁给他的天大助援?!这就是藏云涧世家的帮手?! 岳昆又哭又笑,苍凉地望向自己的血亲心腹,胸口闷得几乎呕吐,他到底被迷了什么心窍,为了一个还没看见影的未来,赌上了岳家百年的基业,他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大叫,“殿下,罪臣恳请将功赎罪,罪臣万死难辞其咎,唯请殿下饶他们死罪!” 湛长风讲了一个驴和萝卜的故事,岳昆自己就是那头驴,那头不想原地饿死的驴。 他不知道湛长风为什么一开始会给他一个请罪的机会,但他知道不论农夫是想省饲料还是压榨驴的力气,驴的眼里只会只能有那根萝卜。 希望再缥缈,那也是希望。 但比起李瑁给他的希望,让湛长风手下留情也许更切实些。 司巡府 这一天,司巡府的气氛委实难以描述。先是上午突然有一个衣不蔽体的老头来闯门请见他们的执事,成为一则诙谐笑谈,再有下午一群修士逃难似的奔回来说邹执事连同四十几人被活捉了,彷如一个玩笑。 执事堂中,一名从校场逃回来的修士战战兢兢地诉清来龙去脉,在八名执事的注视下,头都快埋到地缝里去了。 林钊眼瞪得跟铜铃大,似怒非怒,比画上的门神更加凶威,“你是说你们邹执事带一群先天去挑衅军队,让人家一炮轰回老家了?” 三络清须的玉祯咳了一声,告诫道,“林钊,注意言辞。” 他还没说完,就有人开口讽刺,“挑衅,哼,事情还未清楚,你就将错误定给了邹廷危,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军队主事受你庇护。” “呸,崔姑娘,出门漱口了吗,要不要林某带你去河里涮涮。” 崔固被踩了痛脚,撸起袖子就是要干,“你才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 “姑娘碍你们事儿了?” 众人还来不及劝架,门口便轻轻浅浅传来一声儿。 “见过堂主!”诸位执事屏息退让一旁,拱手行道礼。 “行了,别给我来虚的,我记得邪修那事儿还没解决吧,现在又出什么事了?”曳地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来人身上,啪叽,被自己的袍子绊了一跤。 几位堂主默默按住想要去扶的手,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 醇厚的酒香蔓延蔓延,熏得未沾酒的众人都快醉了。 堂主自己爬了起来,没事人似地瘫在了交椅上,拎起酒坛,一线入喉。 他们豪放的堂主.不理事的堂主.醉生梦死的堂主.疑似被上面贬下来的堂主,有一个充满味道的名字,叫做君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