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着三四月呢。 但针对不同情况,规矩也是不同的。除了正常的那一套,还有两种方式,一是挂单,二是旁生,这两者没有年龄资质的要求。 先前也说了,六院是在社学选拔的,所以一些家族子弟或者散修.普通人就在六院选拔前,找个社学挂上名字,以便参加招生。这叫挂单。 旁生则是花了大价钱到社学听讲学习,但不是先生的弟子,你可以听,然先生不一定会指点你。 旁生的修金是正式学子的数倍。 湛长风不担心交不起修金,她反而觉得旁生很适合她,又可以学习这边的新知识,又没人管着她。 定了选择,湛长风向青白山递了拜学帖,在等待回应的日子里,暂且住在客栈,修炼之余走走看看,将感触梳理成册。 自从得知有留影石这种神奇的存在,湛长风对它喜欢甚之,随时随地都会用它记录下有意思的景象,有空的时候再行观摩思考。画面总比文字来得更直观。 这日她蹲在地摊前看一颗种子在几息内破土而出,露芽长茎散叶开花。 又在几息内,花瓣散去,茎叶枯萎。 湛长风被它刹那的风华所迷,“它叫什么名字?” 摊主介绍道,“此花名永恒。” “刹那永恒?” “是也不是。”摊主是个戴着兜帽的老婆婆,手拢在袖子里,在料峭初春的寒风里抵着墙,伛偻着身子,但是她的神情十分安详,好像清澈流水下藏在鹅卵石堆里的琥珀,又好像她面前的花草植株般执拗又恬然地生长着。 “你只看到了它刹那的风华,却看不到它的种子已经在地下埋了千年,且千年一轮回,千年后它还会再开的。” 湛长风的神色柔了些,“原来是这样。” 老婆婆笑着将种子挑出花盆,放入一荷包中往她面前递了递,“它随我在这里摆了许久许久的摊,见了无数的往来客,偏偏在你看来的时候开花了,缘分当真妙不可言,这便送你了。” 湛长风见她认真,就没有推脱,“我名湛长风,谢婆婆赠花。” “只是,我该如何照料它?” “天生地养颜如故,一瞬亘古花自香。” 湛长风听完,点头应好,又从摊前挑了盆兰花,“我缺绿植,兰花正合适,可否卖与我?” 她即使是喜欢那颗种子,也是极淡的喜欢,但就是这极淡的喜欢,让她接受老人的赠与。 她也不能不回报。 老婆婆明了,慈祥地点点头。 “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即使我无暇顾及,也会找到能照顾它的人。” 她指的是那盆兰花。 老婆婆又开怀了几分,“我相信你。” 湛长风付了账,抱着花盆走了,怀里兰花舒展着叶子,蓓蕾已经冒头。 她本是要回客栈,路上碰到来找她的巡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