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我有没有听错,她居然是后天圆满?!” “怎么可能,咱们社学最厉害的贺明才后天大成。” “对啊对啊,而且贺明已经十六岁,不能再参加六院选拔,已经专攻统考去了。” “后天圆满又怎么样,先生才不会教她。” “那也是,而且武道这玩意好修得很,怎比得过我们法道。” 湛长风对此置若罔闻,回道,“姚俞先生此言差矣,修炼之法有法武,道无法武。道初,道分五术,山.医.命.卜.相,其中‘山’通过打坐.武功.食饵.符咒.玄典等方式修炼肉体和精神,只因人心不能二用,故择武功专修,久而辟出武道一途。” “法以吐纳天地元气锤炼自身,武以天地元气壮大人身五行,到底同出一源又殊途同归,修武者为何不能修法?” “愚笨,莽夫怎能理解法的奥妙,你看看修武者千千万,到最后有几人能修成,光筑基一坎就能刷下七成!” 湛长风见他提到筑基,放低了姿态,谦虚地询问,“学生听闻法武修炼方式有异,武破先天是力量的累积,将精气脱变成元精,法破先天则是心境的提升,找到自己的先天真一之神,大概这就是法武的区别,力量累积总比心境突破容易。” 姚俞先生讽刺大笑,“武人人可修,法万人中只有一人能修,怎么,你也想归顺我法道了?” 他言语之中对法道推崇备至,对武道如弃敝屣,竟一点也不理睬武本是道术一部分的事实。 湛长风以为他有失偏颇,然修士大多都按自己理解的道理活着,她也不是来辩论的,就没有再反驳他,而是顺着道,“我对法的奥妙十分向往,希望能够学习它,请姚俞先生不吝赐教。” 在她眼里不论法武都是道,都是她要深究探索的,所以这一句话没毛病。但听在姚俞先生耳朵里,就是另一层意思。 姚俞先生自得于有人来弃武学法,又看她举止有礼有节不似武夫,对自己也十分敬重,就算再不想教她,也得为了法道的宽容,给她一个表面上的机会。 “行啊,那就按规矩来,你先去学明山先生的道仪,再去学黑铁先生的锻体,全部通过了,再来找我!” 姚俞先生知道她一共选了九门课程,这样一来,她的课程必然冲突,到最后说不定什么也学不成。哼,年轻人啊,就是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