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俞先生,按照逻辑它不可能先来攻击冷于姿,您最好回去保护冷易安。” “逻辑重要还是眼前的事实重要!”姚俞先生一心快点抓到凶手,好去跟司巡府谈判找回莫名失踪的湛长风,想也没想就斥了余笙一句,丢下她们追进山。 冷于姿也急了,哪顾得什么星星,“怎么办,我哥那里会不会出事?” 余笙抬头看星象,忽见东方乍起一缕血光,“你哥那里出事了。” 她先一步掠到东面的男宿,只觉温度无端冷了几分,再找到冷易安的房间,却见大门洞开,里面只剩一摊血。跟上来的冷于姿见到这幕,腿都要软了,“我我哥呢。” “别嚎,还没死。”余笙拿手指蹭了把窗框上的半个狼爪印,挥手捏出一缕烟,“风烟引,万踪显迹!” 这缕烟飘向一个方向,余笙抬头看,那正是笔架山。 “你留下给人指路,我先追上去。” “小心点!”冷于姿冷静下来,放出信号弹。 山往越深处越冷,寂寂然如鬼地,余笙感觉到一丝不祥,撇头看见一只毛发稀疏.露着青紫皮肤的小狼蹲在粗壮的树根上阴沉沉地盯着她,“把娘亲还给我。” 鬼胎! 余笙忽然想起那头母狼死前还怀着孩子,这鬼胎的力量胜于之前那头灰狼好几倍,只得先安抚它,“你的娘亲已经逃了,也许它很快就会回来找你。” “把娘亲还给我!”小狼弓起身子,露出尖利的獠牙,扑向余笙,余笙挥掌拍开。小狼眼里闪过忌惮,跳入灌木丛,余笙刚要追上去,突然间眼前古木草丛移形换影,彷如变了个天地。 一道雄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想要出去,拿我的妻子来换,想要那个男孩,拿我的妻子来换!” 余笙一下想到了它的身份,“传闻山中有修道者,偶尔下山化人形,道行千年不懈怠,你该知阴阳殊途,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也不怕损了道行,召来天劫。” “天劫?我的妻儿从未作恶,却换来一尸两命,要劈也该劈你们这些贪婪自私的人类!” “就算那些人有错在先,但你可知,你妻子附身人体行恶食人,固然畅快一时,却会惹来更大恶果,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你若真的在乎它们,难道不该带它们潜修塑成灵体,走一走这鬼道。” 林中久久无声,当她以为狼王已经离开时,才传来一叹,“晚了!” 它愤而慨,“我妻子孕中被杀,我孩儿未生即死,仇恨难消啊!” “既然难消,就让那些人一一来偿命,清了这业果,也好重新开始!” “它们血债已铸,恶灵已成,哪来的重新开始,你不过在自欺欺人!” “休妄言!你们都是骗子,说了放过我母亲却又杀了她,说了保住她一魂却又没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