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力都投了进去,被在旁伺机的海族包圆端了。
胜败也就在一念。
湛长风没有亲历,无法评价当时的战斗,但在她看来,他为了救二十几人,投进了五六千人,纵有海兽诱导的因素在里面,但显然是他没有准确判断出形式,做出了错误决定。
除去这点败绩,孔毛子算是品行皆俱的修士,更重要的是,他识时务。
不管是朱有福卖岛后,他抚恤战死者家属.遣散成员,还是如今主动放低姿态过来找她,都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接受了岛是她的事实,岛是她的,前岛主的岛军,自然就不是岛军了。
要么受招安,要么遣散,否则握着兵力在新主人面前蹦跶,无疑是群需被清理的匪徒。
“道友何须如此。”湛长风手微抬,一股柔和的力量扶起了他,“正好我要组建一个水师营,这样吧,那九百人,实力合格或者在作战方面有才能的,优先入营,剩下的可当军中伙夫,或去药园.珍珠坊等地当杂役或管事,不是什么重要位置,但也是份生计。”
“多谢岛主!”孔毛子又是一个长揖,手微颤,隐含激切。
湛长风下来亲自将他扶起,“道友,此事对你我都是便利,不必挂心,只是我在水师方面一窍不通,还请道友屈就水师营伯都一职。”
“这...老朽年迈,恐怕无力担此重任。”孔毛子连连推脱,那一战日夜在他心中翻腾,当真要愧疚而死,哪还有心力再管水师。
“道友,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陷在一场败仗中走不出来,怎对得起死去的英灵,现海上的外患还没解除,正需要你。”
她声音平淡微凉,却字字落入了他心间,孔毛子眼眶微红,他就是解不脱啊解不脱啊,那片大海载了他半生的荣辱,葬了他风雨同舟的袍泽,要他死在远离它的地上,埋在没有水的土里,怎能甘心。
“承蒙岛主信任,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将水师营带出来!”
“这便好,不过有句话我说在前头,道友与那九百位士兵也要认真考虑,我军的规矩,有点特殊,不管怎么来的,都要过一遍新兵营,才算正式入了伍,可以享受昼族提供的福利,亦要承担对昼族的义务。”
“昼族?”他已经知道军营的规矩有点与众不同,却没听过昼族。
“不要误会,这不是家族,仅是取族的聚集之意,我立昼族,其一便是希望以军为魂.以武为道,培养出一群将才战士,所以道友加入我的军中,便是加入了昼族,当然,你若